话的情况下卢育和哪敢出面。
陈多子哭了小半刻钟,最终自己收了声。
发泄了好一阵后,她的表情好看了许多,意识到自己失态,这才有些惊慌:
“大人,对不住了,我——”
“没事,高兴了就笑,伤心了就哭,有仇就要报,有冤就要诉,这是人的天性。”
赵福生看着她:
“擦擦你的眼泪。”
“嗯。”陈多子温顺的应了一声,又应赵福生的话抬袖擦了擦脸。
蒯满周靠在赵福生身边,好奇的偏脸盯着陈多子看。
“我看你身上湿透了,我们带的行李也损毁了,你稍后问问村里的人,有没有干的衣裳,借一身凑一凑,别在这个时候着凉。”赵福生这话一说完,陈多子又感激的道:
“听大人的。”
“我还有个事让你去做。”
陈多子一听这话,忙就道:
“大人只管吩咐就是。”
“这东屏村看样子穷得很,余粮恐怕也不多,我们昨夜事发突然,船也毁了,物资粮食没带下来,仅保住了一条命。”赵福生说到这里,看着陈多子:
“我们这么多人,不能将东屏村吃得绝了种,还要给他们留些种子,等待明年下地。”
“大人说得是。”陈多子又点了点头,等赵福生继续往下说。
“稍后你换了身衣裳后,我让二范点人跟你一路,你也带几个船工,咱们凑些钱去附近的村镇,看能不能买些粮食,先过度这几日。”
赵福生说完,一旁的张传世立即瞪大了眼睛。
范必死愣了愣,本能的扭头看了陈多子一眼,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范无救倒是头脑简单。
许多事情他也不愿细想,反正赵福生怎么吩咐,他就怎么办事。
卢家人则是表情迟疑,陈母皱着眉,双腿不安的抖了抖,没有出声。
陈多子也怔愣了半晌,看了赵福生一眼。
赵福生故作不知:
“怎么了?”
陈多子听她这样一说,便连忙低垂下头:
“没事,大人怎么吩咐,我就全听大人的。”
她如果问上几句,赵福生倒能打发,可她反倒这样温顺,倒让赵福生叹息了一声,解释了两句:
“我让你出行,总有我的原因,你放心去,不会有事。”
“我相信大人。”陈多子道。
陈母强作笑颜,但任谁都看得出来她心中不痛快。
“好。”赵福生自然不将陈母的不满放在心里。
她招来范必死,让他去找昌平郡人问问有多少钱,先凑齐到一处。
船毁之后,大家后面的行程得自己照应吃喝。
至少要到了文兴县,找到当地镇魔司才能恢复供应。
范必死领了她的吩咐离去,赵福生看了陈多子一眼,示意她也去换衣。
她起身离开,一直在旁偷听的陈母见女儿回来,终于坐不住了,冷着脸将陈来子的手挥开,也快步拉住了陈多子。
母女几人同时往庄子内行去,走到偏僻处了,陈母才开始教训。
“……卢珠儿又不是你肚皮生出来的,你跟大人哭那些干什么?真是没出息——”
“而且卢家上头有原配太太,你怎么当着姑爷的面就说当卢珠儿是你亲生的?”
“跟大人哭哭啼啼太失礼了——”
“下回不要做这样的事——”
她每教训一句,便听到陈多子温顺的应:
“知道了,娘。”
陈母还不解气:
“还有,你别这么傻,人家让你干什么事你就应她。”
她不快的嘟囔:
“这外头的雨有古怪,大人都知道有鬼,镇魔司这么多人不叫,偏叫你一个女人去干这事儿——”
陈多子弱弱解释:
“大人这样做肯定有原因,娘你别说了。”
“怎么不说呢?如果你遇鬼了,那可怎么办?”陈母道。
“有两位令使陪同呢。”陈多子小声道。
“一旦出事,谁知令使靠不靠谱呢?”陈母不以为然:
“还是让镇魔司去更稳妥。”
“没事的娘,如果真有鬼,我们一路走来,早遇鬼了。”陈多子又道。
“……”她说完之后,对话停滞了半晌。
这母女几人已经走到偏僻的角落,赵福生看不到她们的身影,可通过这简短的对话停滞的间隙,她却能感觉得到陈母的话给陈多子带来的长久压抑。
一会儿功夫,陈多子果然受不了了,又小声的喊了一句:
“娘——”
“别喊我!”陈母不耐烦的低斥:
“你长大了,也有自己的主意,说你两句便顶十句嘴,我生你养你——”
“娘,我错了,你别生气。”
她哄人:
“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