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之中,但其离武少春足有十丈远的距离,武少春都能感应到它身上散发出的浓浓死煞之气。
“鬼?!”武少春立时意识到不妙。
同一时刻,另一边的厢房内,范氏兄弟以及暂时被扣押在此地的钟瑶也感应到了一股可怕厉鬼威压的出现。
他是驭鬼者,出现的时间比范氏兄弟要快得多。
出来时也见到了门口停的鬼车。
武少春的脸色惨白,正欲不顾一切拼死一博时,车门倏地打开,赵福生从车门处探出了头:
“少春,你立即前往夫子庙处!”
她沉声吩咐。
武少春见到鬼车的那一刹,还以为自己今日必死无疑,但他还没开始拼命,便见柳暗花明,赵福生竟然坐在车中。
鬼车被大人驭使了!
这个念头涌入武少春的脑海,他惊愕了片刻,随即兴奋得浑身发抖。
“是!”
他不清楚赵福生此言有什么用意,也不懂她有什么目的,但他对赵福生忠心耿耿,她怎么说,武少春自然就怎么做。
“武大人——”
钟瑶还有些摸不清头脑,便见武少春的身影化为残影逐渐消失在原处,他已经离开了。
赵福生探头看了钟瑶一眼,见到有生面孔的出现,还有些诧异。
但乔越生即将赶至,此时不是去细想这些事情的时候。
她丢下一句:
“镇魔司竟然来了新人。”
还没嘀咕完,鬼车的车门重新合闭,感应到武少春的气息远去的鬼车神不知鬼不觉的从镇魔司的大门前遁去。
许多杂役压根儿没有察觉,仍在各干各的事儿,不知先前有一场虚惊发生过。
唯有镇魔司的大门上,那招牌匾额正散发浓重的煞气——它的存在止住了鬼车,令鬼车无法进入内堂一步。
……
等马车一走,范必死这才追了出来。
但他晚了一步,他没见到马车,也没看到车内的赵福生,只感应到了此地残余的阴煞之气。
“刚刚——”范必死看到了还站在廊下,一脸迷惑之色的钟瑶,不由问他:
“——少春呢?”
“走了——”钟瑶还沉浸在震惊之中。
停在万安县门口的可怕鬼车,气息与前几日途经万安县的那可怕鬼车如出一辙。
在初时的惊恐被压下后,钟瑶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是同一辆鬼车。
那鬼车的气息至少是达到了祸级之上,说不定已经是灾级的鬼车,还有个驭车的厉鬼——
这样一辆车为什么会停靠在万安县镇魔司大门前,且车内似是坐了一个少女,先前与武少春说了话。
在听她吩咐后,武少春随即离开。
钟瑶浑身直抖。
他觉得这一趟万安县之行超乎想像的刺激,令他大开了眼界。
“走?”范必死却觉得他说话前言不搭后语,有些不清不楚的:
“少春去哪了?”
“刚刚有鬼车来了。”钟瑶听他这么一说,才意识到自己没将前因后果说明,当即解释:
“就是前几日夜里,我们见到从万安县疾驰而过的鬼车,先前停在了车门口,当时武大人也看到了。”
他说道:
“车门打开,突然有个女子探出了头来——”
“什么?!”
范必死一听这话,先是一怔,随即大喜:
“是大人回来了?”
“我、我不知道——”
钟瑶怔愕的摇头。
他来了万安县镇魔司已经好多天了,还并没有见过传闻中万安县真正的主人。
但仅从与门神烙印打交道受挫,他对‘赵福生’的存在已经心生忌惮,更别提武少春更是对她万分尊崇。
此时一听范必死的话,钟瑶打了个哆嗦,想到自己极有可能与赵福生已经打过照面后,不由摸了摸变形的下颚。
经历先前鬼车冲击,他体内本来即将复苏的厉鬼再度蛰伏,好像也感应到了某种可怕力量的震慑——这简直算是此次万安县之行最大的收获。
“大人说什么了?”不知何时,范无救也赶了出来,恰好听到了范必死与钟瑶的对话,急急追问道。
“大人说,说让武大人赶往夫子庙——”
“是大人回来了!”范无救的眼睛一亮,欢喜的道。
范必死也松去警惕之色,露出淡淡的笑容,点头道:
“确实是大人回来了,看样子大人已经驭使了鬼车。”
“大人出马,看样子流土村无头尸案已经破解了。”范无救兴奋的道:
“不知老张他们死了没有。”
“……我去通知庞知县等人,今夜定要设宴,为大人接风洗尘。”范必死无语的看了弟弟一眼,也急匆匆去准备了。
兄弟二人将一头雾水又隐隐有些惶恐不安的钟瑶丢下,各自去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