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遗物打交道的李二没有预兆的就死了?”
张传世瑟瑟发抖:
“这鬼是怎么回事?”
“不清楚。”
赵福生摇头:
“如今我们对厉鬼法则完全不知道。”在没有头绪的情况下,这鬼物简直像是无差别乱杀。
且它是隐形的,与狗头村的情况相似,让人摸不着头脑,无处入手。
“会不会就是没有法则、隐形的鬼?”孟婆提出疑问。
“不可能。”赵福生摇头:
“鬼物都有法则,如果我们觉得没有法则,那一定是我们还没有发现厉鬼标记、杀人的法则原理。”
“至于隐形的鬼——”她沉吟了片刻:
“也没有绝对隐形的鬼,只是我们暂时还没有找到它出现的踪迹罢了。”
鬼物既然要杀人,绝对会出现,只是它出现的方式还在隐藏中,众人没有找到罢了。
在全无头绪的情况下,恐慌在镇魔司众人之间传播。
可是赵福生此时镇定自若的态度又如定海神针,令众人不至于乱了阵脚。
“福生说得不错。”刘义真率先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事实上说起来,从砍头鬼案再现后,接触、碰触死者及死者相关东西的人不少,但唯独只有杨家九口、李二出事了。”
流土村那群胆大包天的村民没事,王浑至今也没事,却偏偏只有一个在赵福生预计中本不该死的李二死了。
刘义真说道:
“李二和杨家之间,一定有什么相似之处。”
范必死也点头:
“只要找到这两者之间的相似之处,便变相的相当于摸到了厉鬼标记、杀人的法则。”
一旦有人开了头,事情便好像不再难以入手。
赵福生对于镇魔司如今的状态颇为满意。
众人面对鬼案并没有表现出畏难的情绪,反倒积极参与探讨。
她看向刘义真,问他:
“义真,你觉得杨家与李二之间,有什么相似的特点?”
刘义真早有准备,闻言不慌不忙的道:
“我确实发现了一点。”
范必死也点了点头:
“我可能与义真的发现是一样的。”
他一说完,范无救抓耳挠腮:
“哥,你发现了什么?”
刘义真微笑:
“那必死先说。”
范必死也不推辞,闻言就直接道:
“我们此去杨家,从葛大牙口中得知,杨家在出事前一天,准备去为女儿出气;而李二这边,也说过,他与岳丈有约,要为小舅子的亲事掌眼。”
他以往习惯藏拙,最擅长隐于大众之中,深怕别人得知他内心想法,继而为兄弟二人惹来灾祸。
这是范必死第一次如此高调参与讨论,发表自己的意见,说话时心中有些恐慌,又夹杂着一丝兴奋。
见众人目光全都落在自己身上,安静的听他说话,他心中激荡,又道:
“两件案子的受害者另一方都与女人有关,会不会鬼案的法则与亲事有关?”
他说完之后,捏紧的掌心已经全是汗珠,他将握成拳的手又展开,掌心在裤腿上蹭了蹭,看向了赵福生处。
赵福生点了点头。
得到赵福生的认同,范必死的脸上露出兴奋之色。
随即赵福生又看向刘义真:
“义真你觉得呢?”
刘义真就道:
“范大说的就是我想的,但杨、李两方死者,都是要帮人‘办事’的。”
范必死的脸上露出遗憾之色。
刘义真要补充的这一点他也想到了,但因为是第一次对鬼案这样发表看法和意见,范必死第一次畅所欲言,情急之下语言组织不够,太激动了反倒将这重要的一点疏忽了。
他只好点头:
“对对对,这一点也很重要。”
赵福生总结:
“你们说得都对,这两桩案件中,死者都是对人有承诺,最终死亡,导致约定被打破。”
“杨铁汉一家要为杨桂英出气、李二要为小舅子掌眼,但他们都死于这些事件开始之前——”
杨、李双方一死,约定便自然不成立了。
赵福生又道:
“而流土村的村民来历特殊,他们都是逃难而来,来时无牵无挂,在此安家落户。”
这些人关系简单,行为轨迹单一。
生活中最大的烦恼可能是属于吃了上顿没有下顿,入冬后他们的活少、事少,且为了节约体能,村子几乎暂时断了与外界的联络,也就不存在与人有约——“这也有可能是村子其他人逃脱厉鬼标记的原因了。”
经由赵福生三人这样一分析,原本一片混沌没有头绪的案子,顿时好像又多了一条思路。
刘义真本来觉得自己与范必死说的话几乎已经将目前现有的线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