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嘲笑,却都觉得荒唐极了,这些大人属于有钱无处使的。
从他能说出这些死于厉鬼手中的人临死前穿的红鞋在左脚,赵福生就判断他恐怕就在现场。
赵福生听到这里,问道:
“本来站在棺材前,被鬼附身的那个李大人不见了。”
村民不明就里,只知道要办镇魔司大人办案,事后还有三个钱的报酬,便都紧赶着报名。
而后他的脸在刹那便失去了血色。
“是。”
这个时候村里出现了闹鬼的传闻,有人开始琢磨着要逃出封门村,认为此地风水不好。
“哪家有热闹我都看。”
赵福生将众人目光看在眼里,摇了摇头,手指敲击了两下桌面:
“接着说鬼案。”
“那位姓谢的大人说,既然是办丧礼,少不得要请人备棺材、扎纸人,还要买纸钱、香烛等,同时得请人吹唢呐,得备一队丧葬仪队。”
事实上镇魔司办案风险性异常高,令使死亡的机率也十分惊人,驭鬼的令司也属于‘消耗品’,仅只是比普通令使多了一丁点儿保命的机会,但与鬼打交道的人没有哪个会有好下场的,迟早仍难逃一死。
“是是是,大人当然腰缠万贯。”
当时在场的没有一个死人,全都是活生生的人,但满村的人却要摆出架势,拉开阵仗办一场没有死人的葬礼。
空荡荡的棺材中突然躺进了厉鬼——这是一场为鬼办的丧礼。
“是。”
他生平有个怪异的好爱,就是爱凑热闹,哪里有热闹他往哪里走。
他吞了口唾沫,点了点头:
“我当时觉得不妙,抬头一看,就见棺材盖的四周有烟子冒出来,而且我抬的棺材不止是重,还在同一时间冰冷得很,手心握的不像是木头,反倒像是抓了块冰疙瘩似的。”
在悲乐响起的瞬间,令使李能手中的三柱香无火自燃,冒起白烟。
“之后齐家一一死去,还死了一个大人。”
果然就目睹了齐家人及几个令使之死。
张老头儿说着过往,突然想到了此次。
随后唢呐响起,这便是一个号令。
之后谢景升一行人退出齐家,烧了齐家屋子。
说到这里,他突然抬手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
张老头儿抓了抓脑袋:
“唉,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诡异的事情在此时发生了。
众人一时间又恨郭威又恨已经死去的李大龅子,看着郭威的表情带着不善之情。
但鬼案并没有就此止住。
因此最终那十两银,村民一共凑了12吊钱,分派到村中众人头上,张老头儿出了掏了很大一笔钱——几乎是他勒断了裤腰带才攒的家底。
“我们去到村长家时,棺材里可是空荡荡的,我跟抬棺的刘三他们都很开心。”
张老头儿点头道。
张老头儿摇头:
“你当我不想跑?那棺材像是粘在了我肩膀上似的。”
“我开始以为这县里请来的大人物就是吹牛而已,哪知那位大人确实有本事,说是要为鬼办一场丧礼,请村中人配合。”
从他的语气、神情及眼中掩饰不住的恐惧来,赵福生猜到了一个事:
村里杀鸡杀猪招待着,就在第三日的时候,村中乔大牛来村长家报案,说是他的女儿不对劲儿。
村民们私下议论着,这些大人物恐怕是花钱找乐子。
“跑不了。”
两相对比下,穷的穷得皮包骨,富的富得流油,形成鲜明的对比。
镇魔司的人来了之后,倒是热闹了两天。
“怎么是无关紧要的屁话?当年我可是捐了十五文钱的——”哪怕事情过去了几十年,想起当时的情景,张老头儿仍是又气又急,心疼得嘴唇直哆嗦。
他当时意识不到这一点,还以为自己占了天大的便宜。
但赵福生的目光却逐渐变了。
当时镇魔司谢景升一行住在村长家,村长天天杀鸡煮肉招待,这样的热闹张老头儿也不肯错过,总要去看的。
“是我说错话了。”
“那、那你咋不跑?”林老八畏惧的问。
“那鞋这样收法布也没裂,反倒骨头断了,划破皮肉,血流了出来,立即将他袜子染红。”
镇魔司当时的人手不够,余下需要的人则是从村中人挑选。
他当时吓得想逃走。
这钱赚得可太容易了!
张老头儿喜滋滋的道:
“空棺材能有多重,我们一人拿五文钱,这不是白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