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进了寒王府离殿下近了这么许多,没想到这个贱女人一回来就开始暗地里搞破坏,她怨毒地眼神再次狠狠地剜了千羽寒一眼。
这一眼,足可以将千羽寒千刀万剐了!
千若风沉默着没有说话,既没有求饶也没有狡辩,只是安安静静地跪着,他似乎在赌,寒王殿下应该不会将他怎么样的,他只不过就是想要让自己的妹妹上位而已,其最终目的也就是想要攀龙附凤。
这一点,并不影响他的利益。
整个北洲,想要送女人给他的,数不胜数。而他千若风,也只是茫茫人海里的其中之一而已。
千羽寒忽然有些替原主感到惋惜,究竟是什么好运气碰上这种亲人!娘亲懦弱胆小也就算了,就连生出来的弟弟妹妹也没有一个是正的,成天脑子里装的就是贪慕虚荣,踩高捧低,自私自利。
对上千若雪的那个眼神,她不由地嗤笑了一声,这年头总是有人把自己所有的错误都归结到别人身上,总是觉得自己是对的,错的全是别人。
总是认为是别人对不住自己,而自己总是那个最无辜最可怜最弱小的。
“用药,爬上床,这样的伎俩都不成功。你们两个还真是废物!”千羽寒好整以暇地挑眉讥讽地笑道。
北堂翎的眉心不由地皱了皱,眸色阴冷,这个女人……
“知道什么原因吗?”千羽寒缓步走到千若雪跟前,伸手捏着她的下巴,一字一句说道:“因为那个男人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
千若雪狠狠地瞪着她,她死死地咬着牙,眸中出现了红色的愤恨地血丝,那模样就好像能开张嘴吃人的怪物。
“你就是脱光了衣服站在他跟前,他也不会碰你分毫。反而会觉得你恶心,下贱,无耻,肮脏……”千羽寒狠狠地一甩手嫌弃地将她的脸甩开了。
千若雪雪白的脸上刹那间带着几丝崩溃。
虽然她心底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被千羽寒这个贱人说了出来,她的心底好像被人捅了无数道口子,鲜血淋漓。
“堂堂的西凉公主,竟然这么不要脸不要皮的想要脱衣服上位,这种事情要是传到了西凉,恐怕你这个冒名的公主身份也保不住了吧?”
千羽寒洋洋得意地朝着千若雪勾起红唇,浅笑嫣然,无限讽刺道:“或许你还是可以回千府继续做你的庶出小姐,要是再被人卖去了青楼妓院,可再也不会有人救你了……”
千若雪气得胸口堵地慌,就好像整个人被扒光了,游街示众。
“占了我的身份,还想霸占我的男人,你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吧?”
千羽寒星眸中带着几丝轻狂,眼眉微微上挑,“不是任何事都可以原谅的,也不是任何人值得原谅,你不要把对付娘的那套拿来对付我,我可不吃白莲花的那套!”
北堂翎因为“霸占我的男人”这几个字心中的阴郁瞬间就消散开。
千若雪恶狠狠地瞪着千羽寒,气不打一处来,怒声喝道:“你这个贱人!”
千羽寒闭眼,还想张口说什么,便已经看到北堂翎瞬移到她跟前,狠厉地一个巴掌摔在了她苍白如雪的左脸上,那五个火红火红的手指印好像烙铁一样赧然出现,很是刺目耀眼。
千若雪只觉得不可思议,抬眸狠狠地投向北堂翎冰凉如水的黑眸,他的眸中带着极度的寒冷将他整个人都吞噬了化为粉剂。
她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喉咙里一股腥甜她狠狠地忍着,努力地压下去,这一股子怒气渐渐往上走,鼻尖湿哒哒的有鲜血流淌下来……
委屈愤怒的泪水夺眶而出,她死死地盯着面色冰冷的北堂翎,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为了他,他在寒王府苦熬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可是今日他竟然亲自出手打她。
而且还是为了维护那个贱人!
千若雪心痛地转向了自己身边跪着的哥哥,心中无比凄凉,到头来连个维护自己的人都没有。
“怎么处置?”北堂翎似乎一点都不在乎他们的死活,就好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无关痛痒。
“念在一母同胞的份上,就让他们两个打道回府吧!”千羽寒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北堂翎凝了她一眼,随即沉声道:“千若风,革职查办。千若雪,逐出王府,送回相府。”
千若风整个人头晕眼花,没想到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竟然一朝栽在了这个贱人手上!
千若雪捂着脸,涕泗横流,鼻血飞扬,甚是凄惨。
她不要回千府,回了千府还不如杀了她。她心中盘算着不如先回西凉皇宫,看在娘亲的面子上,父王不会怎么为难她的。
两人被暗卫带走以后,千羽寒心中不悦,默然地望着两人被押走的背影发呆。
这就是所谓的至亲?
嫌弃你!怨恨你!陷害你!
北堂翎看着她落寞的神色,上前从背后抱着了她,将下巴搁在她的肩头,耳鬓厮磨,“好了!别为那些人生气,你不是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