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念寒看着父王和娘亲如此亲密无间,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抱着火夕在一旁玩耍,毕竟他长这么大了还没见过这种宠物呢!以前是他身体不好,父王怕那些宠物对他的身体有害,如今他的身体好了,也可以试着养养看,瞧这小狐狸多可爱啊!
千羽寒睡梦中好像看到了一只和火夕一样的狐狸,它跟着她,保护它,可是最后它却背叛了她,在她的身上抓破了千万个伤口,鲜血顺着她的衣衫不断地往下流淌,滴答滴答滴,就好像是个痛苦的漩涡在她的心口一阵阵地凌迟……
“啊——”千羽寒痛苦地捂住发胀窒息的胸口,她一头冷汗直冒,一双水眸之中盛满了泪珠。她狠狠地盯着火夕,她似乎有些记起来了,她把它当做最真心的朋友,而它到头来却伤害她最深。
北堂翎伸手替她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看着她虚浮苍白的脸,满心的担忧,他柔声问道:“做恶梦了?”
千羽寒无心回应他的话,只是刚才的那个梦,真实的让她浑身战栗,她的心底不甘,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火夕似乎是感受到了千羽寒心中的怒气,它缓缓地起身,走到千羽寒的身边,呜咽了几声,“羽寒,我之前是受到了药物的控制所以才做了伤害你的事。等我清醒的时候,你的身体已经千疮百孔了,我没有办法只能唤出你体内的镇魂珠救你一命。”
千羽寒知道那些缺失的记忆会一点一滴的回来,可是她的心情却格外的低落。
北堂翎伸手将她轻轻抱在怀里。
千羽寒赶紧推开他,至少现在她肯定是接受不了这个陌生的男人。
北堂翎静静地看着她,也没见一丝恼怒,只是心中满是失落,不过他还是可以的等的,地老天荒,海枯石烂,他都等的起!
马车颠簸了整整一日终于离开了羊肠小道,进入了关隘,看到了高耸威严的城门。
侍卫亮了手中令牌,所有人赶紧起身跪倒在地,“参见寒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寒王!
千羽寒的脑海中快速地划过几个片段,可是太快了她有些抓不住,只是他的确是在她的记忆里占据了很大一部分。
她痛苦地捂着脑袋,疼痛让她紧咬着红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北堂翎见她难受的厉害,示意赶紧进城,他真的不能再失去她第二次了。
她就是他的命!
马车在车水马龙的帝都城畅通无阻,百姓见是寒王殿下的马车纷纷都自觉让出了道路,人人都会对殿下崇敬有佳。
头疼了一会,似乎好些了,千羽寒长舒了一口气。
马车终于停了下来,车外已经是夕阳西下,金光洒在地上很是耀眼。
“殿下回来了!”管家满心欢喜地迎了出来。
北堂翎二话没说就横抱起脸色略显苍白的千羽寒,冷漠的声音传来:“管家,请太医!”
管家一愣,脸色大变,难道是殿下出事了?
还是小殿下?
赶紧派下面的人去宫里请太医,心中狐疑,随即便看到小殿下安安稳稳健健康康地从眼前走过,而且还是满心欢喜,蹦蹦跳跳的。再看殿下也是精气十足,俊朗不凡,哪里是有什么不舒服。
只不过,他却看到了被殿下抱在怀里的女人,那张脸,他是如何也不会忘记的。
那些时日,殿下郁郁寡欢,成天就拿着一张婚书看着念着,那婚书的后面写着他和千羽寒的名字……
“千……”他怔愣在了原地,直到看到殿下孤傲的身影走远了才赶紧跟了上去,欢喜道:“对!找太医!的确是要找太医!”
管家赶紧让人去殿下的寝宫里伺候着,就连千羽寒的首饰衣衫都置备好了,真当是人精啊!
千羽寒看着偌大的寒王府,脑海中的记忆如同决堤之水冲击着她,她疼地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她迷迷糊糊地朝北堂翎的肩头狠狠地咬了一口,月白色的衣衫上面沾染了鲜红色的血迹……
北堂翎微微皱眉,可是脚下的步子一点也没有慢下来,他的心里只有担忧和害怕,“羽寒,别怕!有我在,没事的!”
“追魂!快去找玉神医来!”北堂翎觉得他一刻都不能再等了,可是玉篱落自从上个月来过帝都给念儿诊脉过后就云游四海去了,他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他。
追魂得令,赶紧飞身离开了。
夺魄看着主子焦急万分的模样,心中暗自高兴,主子这回可真是怎么说来着,他有些焦急地抓了抓后脑勺,一时半会竟然给忘记了。
“主子可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凌霄忍不住出来感慨了一句。
“真是够酸的。”夺魄翻了白眼,气呼呼地道了一句。
凌霄不以为意,拍了拍夺魄的肩膀,“学着点儿,否则媳妇就没了!”
“你!”夺魄气得啊,心口这疼啊!你丫分明就是来膈应我的!
两人也很是识时务地隐到了不知名的地方去了。
“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