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是难以从纷乱的思绪中抽离。
“一切我都已经安排妥当,届时火会从范弘辉的营帐后面燃烧起来,一并烧到军械库附近。”
“你不必做什么,只需带着人前去救火,派人保护好范弘辉等人的安全,守卫好军械库,给岳新杰争取些时间即可。”
“我也不瞒你,我是要逃走,你我多年兄弟,这个忙总归是要帮的,你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被送往京城,身首异处……”
安耒霆昨晚所说的话,仍旧在他耳边回响,如同一只大锤,一下一下地砸在他的心头。
于他而言,安耒霆的确是他多年的兄弟,他也实在不忍心看到安耒霆当真身首异处。
因此,他打算上奏皇上,细数自己的军功,以此军功来换安耒霆的一条性命。
而他亦是准备要好好打赢这场仗,而后自动请辞,归乡种田。
这是他救安耒霆唯一的方式。
他没想到,安耒霆已是想好了自救的方法。
但仔细想上一想,以安耒霆的性子,又怎会坐以待毙,这般主动谋划,的确也是他的一贯作风。
只是令他意外的是,安耒霆是打算要逃走,而且想要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