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老态龙钟,走路都有些佝偻的大娘,此时足下生风,竟是比一路小跑的青壮年还要快上几分。
这让在街上来回穿梭送东西的人都惊的目瞪口呆,甚至还擦了擦眼睛,确定自己瞧见的是真的,而非幻觉。
原本看热闹的人却是又哄笑了一阵。
“人要脸,树要皮,可有些人是既不要脸,又不要皮的,也不怕老天爷看不过眼。”
“这种人哪里知道这个,只知道顺杆子爬罢了,有点好处就想钻,也不想想会不会给旁人造成困扰。”
“不过这说回来了,夏娘子这次名声远扬,往后这样的烦恼倒是要多一些了……哎!”
“多不多的,还不是取决于大家伙?都将这贪心的念头给收一收,别总是想着一些不该想的,就没那么多的事!”
“有道理,夏娘子良善,不能总是给人添麻烦,不但咱自己得做到,还得跟家人都叮嘱叮嘱……”
这些话,稀稀落落地进入了沿着杏花巷往家走的夏明月耳中。
夏明月微微蹙了蹙眉。
声名在外,恶人会因此胆怯,因为畏惧她背后的各种牵扯而不敢再来找寻麻烦,确保了她的安危。
但同时也有一些贪心的人,却也如同苍蝇一般,容易凑了过来,令人烦不胜烦。
凡事皆是一把双刃剑,有利有弊,享受的同时,亦得付出一些代价。
看起来,这段时日除了必要的事情以外,尽量还是要闭门不出,而对于上门而来的人,也最好一一婉拒。
夏明月这般盘算,到家之后便交代了庄翠和青橘等人,自己则是开始闭门不出。
而接下来的几日,夏明月不再出门,甚至连端午节前几日的粽子售卖皆是由吕氏等人去忙碌。
许多人见状,自是明白了夏明月此时的状况和无奈。
在出于担忧问询了吕氏等人夏娘子的近况,知晓并无任何不妥,这肚子里头的怨气便撒在了那些不知道分寸和轻重的人身上。
“夏娘子本是良善之人,得了皇后娘娘的嘉奖赏赐那是好事,可偏生有人见不得人家好,专想着去找寻一些夏娘子的麻烦,真是可恶至极!”
“可不嘛,自己什么东西自己不清楚,什么有的没的都往外提,当夏娘子是庙里头的许愿树呢,是不是个人得都得说上两句,不搭理你还心里不高兴,头上抹点绿,当自己是根葱了?”
“县太爷才是正儿八经官,每五年也有机会面圣,咋的没人去求县太爷办事,还不是觉得夏娘子是个好说话的,就想着柿子挑软的捏?”
“老娘我最是见不得看碟下菜,专挑好说话人欺负的,别让我瞧见那些个找事儿的,不然别怪我手中的菜刀不长眼!”
“旁的我是不管,我先前也并非是金丘县城的人,可我全家老幼是多亏了夏娘子出了这筹备酿醋作坊的主意这才活了下来,夏娘子是我全家的救命恩人,若是谁让夏娘子烦忧,那我这条命不要也罢!”
“……”
许多看不惯有人做死皮赖脸之事的,先后皆是放出了狠话,甚至连裴成河也都特地多安排了一些衙差,在杏花巷附近增加巡逻班次。
葛掌柜和武熊听闻此事之后,素日也总是在附近晃悠散步,以防一些有贼心惦记的人找麻烦。
因此,那些个厚脸皮想着找门路的人看到这样的阵仗,便也只能将心中的盘算暂时打消。
夏明月家的周边顿时清静了许多,但考虑到出门后变数颇多,夏明月仍旧按着先前的打算,无事在家待上一段时日,刚好也趁这个时候,歇一歇,恢复一下前段时日过于忙碌带来的疲累。
只是这休息归休息的,夏明月本就是个不大能闲得住的,这会子得了空闲,越发想着往灶房里面钻,变着法儿地做吃食。
这次是甜食的主场。
雪衣豆沙,用纯蛋清拿自制的打蛋器打发成白色的奶油状,粘稠至哪怕倒扣碗盆,蛋清也不会掉落时,混上淀粉和些许面粉,搅拌均匀后,包裹上细腻的豆沙馅,团成合适的圆球,下三成热的油锅来炸,直炸的表皮微微泛一些金黄且有硬壳时,便可以盛装入盘,撒上些许白糖。
打发的蛋白配上面粉和淀粉,口感仍旧保持蓬松,与外表微焦的皮真正实现外焦里嫩,绵软鲜香,豆沙馅更是细腻无比,吃起来软绵甘甜,作为饭后甜点,伴茶点心,亦或者嘴巴寂寞时的零嘴,皆是合适无比。
鸡蛋糕,蛋清与蛋黄分离后与白糖同样打发成足够粘稠的奶油状,再和先前分离过的蛋黄、面粉上下搅拌均匀,倒入模具之中,入烤炉烤上一盏茶的功夫,便可出炉。
夏明月喜欢鸡蛋糕表皮有一点点焦脆的鸡蛋糕,在烤制的时候,多烤上了一些,出炉时色泽有些发浅棕色,但吃起来口感却是表皮带了微焦,而内里松软柔嫩,蛋香十足。
因为甜度把控的十分合适,这样松软可口的鸡蛋糕,无论吃上多少,皆是觉得如同吃第一个时,喷香十足,胃口大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