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
等锅中的棒子面糊盛出来,贴饼子慢慢膨胀,豆角也下了锅时,院子里闪进来一个人影。
人影瘦高年轻,正是宋氏的小叔子李水生。
“嫂子。”李水生满脸欢喜,将手中的油纸包塞给宋氏。
宋氏拿过来拆开,油纸包中是大半只烧鸡。
烧鸡表皮金黄,香味浓重,十分诱人。
“哪里来的?”宋氏欣喜且意外。
“洛公子得了县太爷的推举,能够参加秋日的考试,老爷和夫人心中高兴,在家中设宴款待族人。酒桌上剩了许多肉食,管事便让我们分上一分,拿回家中吃。”
李水生在洛家做长工,素日做些洒扫种花,搬搬抬抬的活计,因其年岁不大,又老实肯出力气,管事对其印象颇佳,暗地里也时常照顾。
这样只去了一只翅膀和一只腿的半只烧鸡,应该是酒桌上剩下来的极好的菜式。
宋氏笑眯了眼睛,“今日夏娘子也给了一些炸五花肉,我已经切好了,晚上就先吃这五花肉,这大半只烧鸡给你留着明儿个早上吃。”
十五岁的年纪,长得颇高,却生的跟绿豆芽一般,宋氏觉得李水生需得多吃一些好的才成。
“本就是晌午剩下的,再搁一晚上怕是得坏。”李水生不赞同,“晚上都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