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满是嫉妒心的人竟然想要耽误她做生意赚钱。
难以忍受!
夏明月斜眼看向张氏,“张娘子这话说的有些道理,这黑菜的确是猪-不-吃的!”
一字一顿,尤其将“猪不吃”三个字咬的极重。
夏明月声音柔和却十分响亮,周遭人听得清楚,在微微一愣后,皆是嗤笑了起来。
猪不吃嘛,那吃的就不是猪了。
张氏显然也明白了夏明月的言外之意,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好你个贱蹄子,竟然敢骂我?”
“骂你怎么了,那你是该骂讨骂欠骂,不瞒你说,若是你嘴再贱一些,怕是不止要骂你了。”
夏明月眯了眯眼睛。
“你想做什么?”张氏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我想做什么取决于张娘子安分不安分。”夏明月弯了弯嘴角,脸上的笑中满都是嘲弄。
“你敢!”张氏沉了脸。
“敢不敢也不是张娘子说了算的,我从楚州一路到了这里,一路上可是什么都敢做的。”
夏明月看着张氏,一字一顿道,“张娘子若是不信,那咱们便走着瞧,如何?”
最后这两个字,轻飘飘的,却是冷意十足,硬生生让张氏打了个寒颤,忍不住缩了缩头。
再抬头,对视上夏明月的双目。
一双眸子似寒冰深潭一般,满都是漠视和不屑,仿佛她在夏明月跟前并非一个人,而是蝼蚁。
这个夏明月,大约是不好惹的?
是了,听说这个夏明月是逃荒来到这里后,被其叔叔卖给了陆启言做媳妇。
逃荒路上自然十分艰辛,听闻有人为了活命易子而食,甚至有人为了填饱肚子,抢劫杀人,吃人的尸首……
这样的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张氏有些害怕,连看都不敢看夏明月,哇呀一声便往家跑去。
落荒而逃的模样,引得周围哄笑起来。
“这张氏素日说话厉害,我还只当她是个骨头硬气的,不曾想是个草包。”
吕氏止不住地夸赞夏明月,“弟妹方才可真威风,活像个官老爷,那威严劲儿别说张氏了,我看着都有些打心眼里地害怕呢。”
在当代,夏明月是从一名普通的后厨做到餐饮领军人的地位,一路摸爬滚打,见过太多视她为眼中钉,要给她使绊子的人,她早已经过千锤百炼,此时吓唬张氏这样的人,可以说是小事一桩。
“嫂子笑话我呢。”夏明月解释道,“不过就是逃荒路上为了不被人欺负不得不装得厉害一些,久而久之也就有了几分模样罢了。”
吕氏抿唇。
的确,世道不太平,许多人为了活命必须生出尖刺来。
也不知,夏明月到这里的这一路上,受了多少罪过。
吕氏有些怜惜夏明月,却也不好表露,只笑道,“厉害了好,厉害了不被人欺负,不怕弟妹笑话,我生得五大三粗的,从前可是个实打实的厉害人呢。”
“只可惜你有才哥成天的在我跟前说以和为贵,吃亏是福,让我凡事不要太过计较,不要过于理会那些人,害得我现如今遇事也不敢多说多做什么。”
“可这和是和了,就是没看到什么福,反而觉得心里憋屈的很,方才看弟妹骂那张氏时觉得解气的很,看来往后还是得厉害一些,不图别的,但图解气!”
“那咱们就看情况,若是值得和的,咱便和,若是像张氏这种不值得和的,咱便厉害起来,解解气。”夏明月笑道,“如此也不会心里憋屈了。”
就是嘛,凡事都有个不同,哪里就能一味求和为贵了。
弟妹这话说得比赵有才对多了!
“弟妹这话说的极对!”吕氏十分认同地点头。
因张氏而起的小风波很快平息,夏明月和吕氏继续叫卖肉饼。
跟昨天差不多的时辰,所有的肉饼卖了个干净。
收摊回家,夏明月顺便从街上买了块豆腐和一些干粉条。
过水后煎得金黄的豆腐、泡发的干粉条和黑菜一并切成小碎丁,用盐和酱油充分调味后包成拳头大小的包子,依次放上笼屉。
灶上的锅盖因为水蒸气的缘故发出轻微的“哐当”声,清香的味道渐渐从锅盖的缝隙中散发出来。
大火蒸上一刻钟,夏明月掀开了笼盖,手蘸凉水摁压了一下表皮白嫩的包子。
被压扁的包子皮,在手指离开的瞬间肉眼可见地弹了回去。
发面的程度,醒面的时间,上火蒸的火候皆是刚好!
夏明月十分满意,继续手蘸凉水,将个头均匀的包子一个一个从笼屉上拿了起来。
一笼蒸了十二个包子,她一个人吃不完,送了六个给隔壁吕氏一家。
黑菜肉饼的滋味吕氏一家已经尝过,此时看到这褶皱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