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喜吃完饭,就马不停蹄地准备这件事儿去了。
这事儿肯定要大张旗鼓地办!
王不喜得先去找文钰,临时在报纸上插一则新闻。
这次肯定是要以招投标的形式进行的,这样才能把命名权卖给高价!
不对,是建议权!听不听取建议,那还不是大人说的算?
王不喜啧啧啧两声,幸好大将军是个好人,不然以她搂钱的手段,这个云州上下,刮地皮三尺都不够!
这手腕可比永昌侯厉害多了!一个个掏钱出力,还得对大人感恩戴德,关键是这事即便被人弹劾,也寻不着大人的错处!
云州上下再次轰动了!
不少当地豪强家,被顾南夕的骚操作气得摔盘子摔碗。
“谁说顾南夕清政廉明,为国为民的?!我看她揩油水的手段,没揩过十几年,都练不出来!”
“呵!我就知道,她终究会对我们下手的!”
“万万没想到,她竟然这般沉得住气!我还以为我们能两相安好,井水不犯河水!结果她这要价,比永昌侯还要狠!”
“她可比永昌侯难伺候多了!永昌侯只需要钱,美女,再加些好听话!顾南夕这是油盐不进啊!”
骂归骂,抱怨归抱怨,家家还是得搜罗银钱,想要抢下建议权!
临近春耕,本来就忙。
要准备修路,忙上加忙!
整个云州上上下下就好像被绳子抽的陀螺,转个不停!
好在这场竞拍会是由刺史府主持,各大县衙可以把主要精力投在春耕上。
也许是水土水泥的出现,提高了云州百姓对新事物的接受程度。
颜同初原以为整个怀朔镇一大半的农人会选择大人提出来的第一种方案,却没有想到两者是对半分。
每个村的村正们带着每家每户画押的合同来到县衙。
合同内容清楚明晰,各家种植多少土地,领多少种子,选择哪种方式,全都写得一清二楚。
“大人,我们村选择第二种方式!”村正签字画押后,拿着属于自己村的合同,揣到怀里。
颜同初:“行!还有何事?”
村正有些支支吾吾,最后还是硬着头皮道:“听报纸上说,这次修官道,我们去做工的话,可以换土水泥?”
“没错!”
“那这换来的土水泥的用处,可有规定?”
颜同初抬起头,认真看着村正:“只要你们不拿去北面,其他的,我们是不管的。”
村正两眼冒光,激动道:“我们用来修路也行,是吗?”
颜同初闻言一愣:“行倒是行,只不过这修路,耗费颇大,你们光靠自己能行吗?”
村正摸着脑袋,有些不好意思:“是这么回事!咱们村有几个后生在城里做买卖,买卖做的还行,这不就想回馈父老乡亲?我们思来想去,咱们村离官道不算太远,便想着修一条路连接到官道上。”
村正一想到,整个云州只有自己村有一条土水泥路通往官道,乐得嘴角高高翘起!
当然,除了后生们出钱,村民们也会出力!
这土水泥厂虽然会在每个镇子都建一个,但生产出来的水泥肯定会优先给县衙使用。
这个时候去买水泥,不仅价格高,说不定还买不着。
但如果用做工去换水泥的话,就合适多了!
庄户人家,舍不得掏钱,还舍不得卖一把子力气嘛!
颜同初思索一下,觉得这事儿没什么问题,便点头同意了。
“你们村的后生挺不错,叫什么?做什么买卖的?”
“姓夏,在怀朔镇开了一家食肆。多亏怀朔镇的父老乡亲们支持,生意还算红火!大人,你看人家后生为我们村做这么大的贡献,我想着在村口立个石碑,感谢一下……”
颜同初先是一愣,没过多久,便反应过来了。
这是那些没抢到官道功德碑的人,退而求其次的选择啊!
一个个,脑袋瓜子是真聪明!谁知道这姓夏的,是不是他们村的后生呢?
颜同初轻笑,这不重要,本来大人是打算把这路修的四通八达,奈何银钱不称手。
既然商人和村民都没有意见,那就何乐而不为呢?
夏掌柜得知事情在县衙面前过了明路后,整个人激动的直发抖!
“村长,咱们争取把云州第一条村路修好!这事说出去,您也有面子!”
村正乐得牙槽牙都出来了!
这条路修好,整个村子都会受益,自己还能得着好名声,当然要尽快促成!
在整个云州忙的风风火火的时候,马家商队再次来到了抚冥镇。
这次是马南天亲自带队。
时隔两年,马南天已经快要认不出抚冥镇了!
随着天气转暖,抚冥镇的街道上热闹许多。
人群里有汉人,也有草原人。
虽然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