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夕等人并没有久坐,等去掉寒气,身体暖和起来,就和李富贵等人道谢告辞。
次日,颜同初去忙活春耕的事,顾南夕叫上王不喜,一起去武川镇拜访朴昌。
武川镇比其他几个镇子要繁华些,街道上人来人往,有许多南北行商途径武川镇时候,都会在这里短暂歇脚。
“夫人,我们又见面了!”俊哥儿骑着三轮车,远远地就看见顾南夕等人,热情地打招呼。
“俊哥儿,你们起这么快就出发了?”
顾南夕瞧见俊哥儿和勇哥儿,就好似看见苏玄明和苏云亭这两个臭小子,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撒欢作妖呢!
俊哥儿刷刷用力蹬几下,停在顾南夕面前:“夫人要去找谁?我们常在武川镇来来往往,对这里还算熟悉。”
顾南夕笑得和煦:“我想去兵工坊。”
“我给您带路!”俊哥儿把三轮车交给勇哥儿,自己走在马车旁边。
“夫人,您可有兵工坊的身份牌?兵工坊可严了,不许随便进出的。”
“有熟人在那里,我去拜访下。不知道这兵工坊是做什么的?”顾南夕问道。
绿梅在旁边翻了个白眼,主子这是来了兴致了,逗孩子玩呢。
俊哥儿急忙小声道:“夫人,您可别打听兵工坊的事!小心被当成探子抓起来!这南面的,北面的,都爱打探兵工坊,被抓起来好些人!”
这件事,顾南夕倒不曾听秦伯淮提起过,想来是他自己给解决了。
有个小年轻在一旁逗趣,原本枯燥的路途,也似乎变短了许多。
俊哥儿把顾南夕等人送到地方后,不等顾南夕道谢,转身就跑了,跑远后,才远远地挥手告别。
望着俊哥儿兔子般雀跃的背影,顾南夕好笑道:“我这是遇到好人了?”
顾南夕拍拍衣摆,准备去兵工坊。
兵工坊类似军营,门口有专人看管。
“云州重地,闲人止步!”
顾南夕还没靠近,就被门口的兵卒高声警告了。
王不喜上前一步,提高声音:“我们来拜访朴昌,请帮忙转告,说沃野镇王不喜来访!”
一个瘦小的兵卒闻言,一溜烟地往兵工坊走。
没过多大一会,朴昌和老道长慢悠悠地走出来,等他们注意到王不喜身旁的人影,先是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然后撒开脚丫子就往营外跑。
“大人!您怎么来了?!”
顾南夕:“慢着些,我就是来看看你们。”
被大门拦住,朴昌急得不行,催促守门兵卒:“快!这是大将军!快让大将军进来!”
守门的兵卒心尖一颤,在云州,大将军这个称呼只属于一个人!那就是云州刺史顾南夕!
眼前这个和善,姿容艳丽的女娘,就是令草原闻风丧胆,深受云州上下敬戴的大将军?!
“大,大将军!我不知道是您!”兵卒们颤抖着打开兵工坊的大门,磕磕巴巴地解释着,想看又不敢看顾南夕。
顾南夕等人顺利进兵工坊。
见守门兵卒跟犯错似的,恨不得把自己缩成鹌鹑,顾南夕顿下脚步,夸赞道:“你们做的很好!兵工坊事关我们云州,乃至整个大周的未来,你们就是守护兵工坊的重要防线!你们尽职尽责,日后也要日此!”
“遵命!”守城兵卒们没想到自己还能受到夸赞,一个个激动得不行!
过了这个小插曲,顾南夕和朴昌,老道长来到一个小院子。
这里是兵工坊的研发中心,周围有几十个兵卒三班倒地巡逻。
“大人,请坐。”朴昌端茶倒水,一条龙服务。
绿梅接过朴昌的茶壶,笑道:“朴大人,这些就交给我吧。”
朴昌本来也不喜这些繁文缛节,自然是从善如流。
顾南夕解开斗篷,一语道明自己的来意:“云州官道年久失修,我想修缮一下,不知朴郎君有何建议?”
朴昌有些傻眼,只不过是修路罢了,有钱就多铺些碎石,没钱的话,就多压实泥路,这有什么值得研究的?
可是,大将军从来不说无用的话,难道……
朴昌小心翼翼地问道:“请大人指点。”
顾南夕:“我曾在一本古书上看过,有一物名水泥,由石灰粘土或者矿渣制成。用水泥铺地,路面坚硬,不怕雨淋,不怕高温,还极其平整!”
朴昌和老道长面面相觑,两人全没听过此物。
但既然大将军说有此物,那铁定有此物!
只是自己等人孤陋寡闻,所以不知道罢了。
顾南夕:“若成功制成水泥,请第一时间告知刺史府,我们要在云州大力推广开来,不仅要修道路,还可用于筒车的沟渠加固!”
王不喜一听,这水泥一物竟然还能解决自己的大难题,双眼直冒光,当即表示要留在兵工坊,和朴昌等人攻坚!
待顾南夕离开后,王不喜等人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