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化妆的时候,在墙上看到了一个黑色的圈,套着两个圈,那是丧码。
唐曼吓得当时就哆嗦了,化妆的笔都掉到了地上。
她跑出化妆间,给牢蕊打电话。
“师傅,出事了。”唐曼说。
牢蕊听完说:“别急,进去拍照发给我,不要乱动,你的妆还是要化完的,不会有事儿的。”
唐曼回化妆间,那黑圈不在了,是自己的压力太大了吗?
她又打电话,牢蕊说:“没事,就当没看到,化妆吧。”
唐曼心神不定的化完妆,回办公室。
郗婷也回来了,她被借到另一个化妆室化妆去了。
“小姐,你脸色不好。”郗婷说。
“没事,昨天没睡好,收拾一下,回家。”唐曼换完衣服,回家。
晚上,吃过饭后,就去了西城。
坐在工作台上,她静不下心来,本想给头颅上泥,造型。
她坐在窗户前,喝红酒,看着窗户外面。
这个化妆师的工作,让她害怕,但是又喜欢上了。
唐曼突然感觉自己想见唐人,那并不是她的感觉。
她担心,迟早有一天,她和江曼所有的一切,会融合到一起的,最终分不出来,你我来,这才是可怕的。
唐曼没有想到,想见唐人的想法竟然在慢慢的强烈。
唐曼想控制,还是没有控制住。
她看了一眼墙上的骨粉画儿,越发的诡异了,那青棺更瘆人了。
她给唐人打了电话,约到寒舍,她不想让唐人到这儿来。
她是矛盾的,如同两个在纠缠着的人,挣扎着,滚打着,最终唐曼败下阵来。
她感觉到恐慌,但是还不得不去做。
她去了寒舍,那唐人已经在了,而且点好了菜,那应该是江曼爱吃的菜,这说明,唐人和江曼的关系确实是不一般。
唐人板着脸,问:“你有什么事情?”
唐曼说:“我发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那就是……”
唐曼紧盯着唐人的脸,看他更让变化,并没有什么变化。
唐曼本不想把江曼日记中写所的“她如果死了,就是唐人杀的”,和跟唐人说,她在试探着。
“什么?”唐人去端酒,手轻微的抖了一下,尽管很轻,还是让唐曼捕捉到了。
她心里也明白,唐人也是在担心着什么。
唐曼说:“你总是在做那些诡异的画儿,你的心态肯定是不正常的。”
唐人说:“你总是在研究我的心态,精神的问题,这不属于你研究的问题,你应该好好的研究化妆之术,其实呢,你想提高化妆之术,你应该和我学画画,我可以收你为徒弟。”
“像江曼一样吗?最后抱着画儿死在街头。”唐曼说,看着唐人的变化。
“唐曼,请注意你所说的话。”唐人怒色上脸了。
“你是害怕了吧?你是紧张了吧?”唐曼说。
唐曼感觉得到,她有强烈见唐人的想法,那是江曼的想法,但是来了之后,又成了自己,那就是江曼让她来找唐人,是想弄清楚,她的死因吗?
那日记上所写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人死了,火化了,死无对证,而且事实上,江曼确实是在过马路的时候,被车撞了,监控唐曼也看过了,没有任何的问题。
但是,江曼的日记不应该是胡写的。
唐人说:“我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害怕,叫紧张,我到是有一个想法,你可以进我的画室看看,你会喜欢上我的画室,而且也会认我这个老师,江曼当年就是这样的。”
唐曼一听,还真就不敢去了,唐色的昏暗是让人恐惧的,尽管唐曼总去唐色,依然是接受不了这种带着恐惧的昏暗。
“我没空,我也不想当你的什么学生。”唐曼说。
唐人说:“迟早会的,你慢用。”
唐人走了。
唐曼给郗婷打电话,让她过来。
郗婷来了,坐下,一起喝酒。
郗婷说:“那小楼太吓人了,白天都有女人的哭声,我听到了两次了。”
“你去哪儿干什么?”唐曼问。
“我没去哪儿,我是在后面的花园里听到的,现在都不敢去了。”郗婷紧张的样子。
“离花园哪儿也远点,听说那儿也吊死过人。”唐曼说,她也是道听途说的。
郗婷一哆嗦,说:“还有,听人说,办公室的二楼,也有哭声,还有人看到过穿白裙子的人。”
“师傅和我提了一嘴,没重要的事情,不要去办公楼的二楼,那扬清扬场长不也跑了吗?到现在也没有人愿意到这儿来当场长,失踪了两任场长和一位主任,你说谁敢来?”唐曼说。
“听说让师傅当场长,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