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走过去,那竟然是一块骨头,腿骨。
“你轧到人家的腿了。”牢蕊说。
“我没轧到人,如果有,车会颠的,没有。”唐曼解释。
牢蕊把骨头拿起来,断成了两断了。
“是这个。”
唐曼往后退了两步。
“可是明明车翻了,那怎么又……”
牢蕊看了一眼说:“拿着袋子过来。”
唐曼从车里拿袋子,牢蕊把腿骨装上。
“没事了,明天你去北山,埋了。”
上车,开车回家。
唐曼就没有琢磨明白,怎么就翻了,轧上骨头,也会有感觉的,可是并没有,一下就翻了。
这一夜,唐曼是噩梦不断。
早晨起来,一点精神头也没有。
她上班,牢蕊已经来了,在喝茶。
“你把骨头埋到后面的山上去,今天的活儿两个,我去做。”
唐曼找了一把锹,拎着那装着骨头的袋子,上山了。
那确实是人的腿骨。
她不明白,怎么就会在村口呢?
挖坑挖了四十多分钟,土被冻得很结实。
埋完,唐曼回来,换上工作服,进了第一化妆室。
“师傅,埋好。”
“好了,你别上手了,出去等我。”
唐曼出来,郗婷就进来了。
“我没师傅了,学得也不怎么样,只能在一级化妆室混日子了。”郗婷说。
“不是还有其它的师傅吗?”唐曼说。
“哼,我师傅得罪人不少,没有一个师傅愿意接我的,还有乐梅,人家乐梅在其它的师傅那儿偷学了不少,能进二级化妆室,苦了我这个小公举了。”郗婷说。
“你是想认牢蕊当师傅,这个不太容易。”唐曼说。
“小姐姐,帮帮我呗。”郗婷拉着唐曼的胳膊摇着。
“好了,祖宗,摇散架子了,我跟我师傅再说说,不一定能行。”唐曼得找时机,在牢师傅心情好的时候。
郗婷走不一会儿,牢师傅回来了。
唐曼泡上茶,接过牢蕊的衣服,放到桶里,洗衣服工会把衣服拿走去洗。
“师傅,我请你喝酒。”
“好呀,去唐我。”
其实,唐曼不喜欢唐色,但是师傅说了,也不敢说不。
进唐色,服务员进来。
“13号餐。”唐曼说。
服务员看牢蕊。
“8号吧。”
服务员出去了,一会儿送茶进来。
喝茶,唐曼问:“13号餐,不行吗?”
牢蕊说:“那是给死人吃的。”
唐色的餐从1号到13号餐,唯一的,活人不能吃13号餐,那还存在有什么意义呢?死人能吃吗?
唐曼问了。
“到时候你就懂了。”
“师傅,我还跟您说件事,郗婷挺可怜的,没有了师傅,其它的师傅也不接,我想……”唐曼说。
“别想,你可怜可怜你自己吧。”牢蕊不高兴了。
唐曼也不敢再提了。
送餐的竟然是唐爷唐人。
唐人给牢蕊倒上酒,敬酒。
然后坐下说:“谢谢牢姐,只是太少了,我还需要一些。”
牢蕊瞪了唐人一眼,他笑了一下说:“不提,不提。”
喝酒聊天,唐人说:“那画就差点,快完了。”
“闭嘴,出去。”牢蕊火了。
那唐人真的就出去了。
“师傅,怎么了?”唐曼问。
“唉,这唐人是画家,他父亲,祖父都是有名的画家,他本可以发展出去的,也是一个相当不错的画家,可是他竟然用骨粉做画儿,跟我要的东西……”牢蕊没有往下说,唐曼也明白了。
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墙上的画儿。
“这个不是,这是唐人画的,但是是正常的颜料。”
牢蕊解释。
唐曼觉得这儿越发的诡异了。
“师傅,你说那车怎么会翻呢?而且回来后,就跟没有发生翻车一样。”唐曼一直纠结这件事情。
“这就是人们常说的诡异事件,人死的,以另一种方式存在,有着无尽的力量,也有着无尽的能力,科学解释不了的,没有这个范畴,但是是存在的,你轧着人家的腿了,所以……”牢蕊把酒喝了。
唐曼也不想再问了。
郗婷推门进来了,牢蕊的脸一下就沉下来了。
郗婷进来就跪下了。
“牢师傅,您收了我吧。”郗婷竟然哭了。
唐曼看着牢师傅。
牢师傅想了半天说:“起来,坐下喝酒。”
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