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幅模样，让周生辰和凌曦心里都是咯噔一下。

凌曦没什么忌讳的，直接就问道：“军师打算留在中州了？”

谢崇眼眶泛红，勉强的笑了笑：“凌曦难不成还会读心术不成？”

凌曦脸色一变，眸子颤了颤：“军师，你可知这中州处处危险，步步心机？”

谢崇看着这个由自己教导出来的女子，说：：“凌曦放心，我从前就在中州，这里的危险我可比你清楚。”

“那军师你为何......”

“凌曦！”

凌曦还想继续说，话语却被周生辰给打断了。

凌曦看向了周生辰，却在看到了他红了的眼眶时熄了话语。

罢了，凌曦攥紧了手，左不过只要十个月，这一切就要结束了。

她怕自己做的事情会让谢崇陷入危险之中，可世上之事，本就无绝对。

之后传个信，让在中州的人保护好谢崇就好了。

周生辰走到谢崇面前，问：“军师决定留下了？”

谢崇颔首：“是，此次，老夫不能陪着殿下一同回西州了。”

周生辰握着谢崇的手臂，心中苦涩。

“无事，西州永远都是军师的家。”

谢崇同样不好受，可为了北陈，也为了南辰王府和西州，他留在中州的好处更多。

“殿下，记得以后将老夫埋葬在西州。”

凌曦将头扭到一边去，不再去看他们两个之间的泪目场面。

九个月，时间不长，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