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明江雾寒,客马江上发。扁舟事洛阳,育育含楚月。
初春的江水透着些许寒气,江边几艘渔船在江风里轻轻摇曳,荡开一圈圈波纹。
“云麒,你听说过飞贼吗?”苏靖麟盯着窗外飘落的花瓣,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什么飞贼,你东西丢啦?”云麒闻言,皱了皱眉。
“没有,我没丢东西,我是听璃鸢说起过,居然有一些人专门训练鸟类来帮忙偷东西,真不可思议!”苏靖麟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眼睛一转,“要不,我们也找一只鸟来试试!”
“你确定?”云麒看着苏靖麟跃跃欲试的表情,心情有点复杂。
有句话说:每一个人都是利己主义者,只有在自己爱的人面前,才会化身为利他主义者。
的确,人性难免自私,但遇到认定的人,便会不由自主地为对方付出。
尤其是女人,一但认定了你,便会越来越贴心。她会想要照顾你的衣食起居,忍不住关注你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忍不住把自己所有的想法都告诉你。
因为在她的心里,你的一切都变得和她息息相关,出门在外,她会担心你是否吃得好,穿的暖;闲事在家,她会好奇你在做什么,需不需要她搭把手。
如果日子过得不顺心,她便会想要去替你周全。这样的周全,不伟大但暖心,也许只是口渴时的一杯水,寒冷时的一件衣,失意时的一句关心,晚饭间递过来的一张纸巾。
一举一动间,满是对你的在意和关心;一言一行中,是藏不住的爱意和贴心。
苏靖麟虽然脑子里默默打着小算盘,一时半会儿却也没有想好去哪里弄只什么鸟来养。用云麒的话来说,她这个就叫做剃头挑子一头热!
春色正好,二人相约去江边踏青。
江边除了新抽芽的柳枝,还有几树新开的桃花。
一只只蜜蜂在花间忙碌着,无暇顾及那些赏花的游人。一阵微风吹过,花枝摇曳花雨纷飞,落在女子的发间衣上,如梦似幻。白衣公子在花树下席地而坐,看着女子低眉浅笑的脸,如花般娇艳。
“好久没有出来玩了呢!”苏靖麟走到花树下,闭目嗅了嗅。
看着眼前的女子——举止优雅,容光焕发,活得自在漂亮,云麒只觉心乱如麻。她是从天边飘来的那根金丝带,华丽而又飘逸,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古木阴中系短篷,杖藜扶我过桥东。
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
远处有人看到了他们,忍不住咬耳轻声窃语,偏偏他二人都是顺风耳,耳力绝佳。
苏靖麟还好,她的注意力全部落在了景色上,压根没注意那些不相干之人的言语。云麒就不一样了,他不仅耳力好,眼神也极好,很难装作不在意。
“阿姊你看,那边有船,不如我们去看看船家在不在。”
“船有什么稀奇,小妹,你看那边那位白衣公子,可以啊!”
“姐姐,你瞎说什么,人家可不是一个人来的,你没见旁边那位紫衣红裙的姐姐吗?”
“看见了又怎样,那女子的姿色和妹妹相比,也算不得什么!”
“姐姐莫要胡说……”
云麒抬了抬眼皮,又把目光移回到了苏靖麟身上。
诚如苏靖麟的娘亲所言:“喜欢一个人是照顾,爱是让人觉得舒服,哪怕你什么都不做。”
认定一个人的女人,眉眼间皆是你的人,满心里都是你的事。
倘若有这样一位女子,曾经相处淡然,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贴心主动,照顾你的一切,让你的生活变得舒适暖心。相信你自己,那定是一份真情的流露,遇到了一定要珍惜,莫等真情淡去,错失这份既定的真爱。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天色渐晚,两人决定找个地方先祭一祭自己的五脏庙!
此时的江面已经换了颜色,笼罩着一层薄雾。端的是,九霄灵气下凡天,云海茫茫踏梦前。环顾以为独行客,蓦然浮现三人仙。
水雾杂山烟,冥冥不见天。听猿方忖岫,闻濑始知川。渔人惑澳浦,行舟迷溯沿。日中氛霭尽,空水共澄鲜。
兰气已熏宫,新蕊半妆丛。色含轻重雾,香引去来风。拂树浓舒碧,萦花薄蔽红。还当杂行雨,仿佛隐遥空。
月落寒雾起,沈思浩通川。宿禽啭木散,山泽一苍然。漠漠沙上路,沄沄洲外田。犹当依远树,断续欲穷天。
月亮还没有出来,苏靖麟挽着云麒的手,心情依然是雀跃的!
情绪当真是个奇妙的东西,当你心悦一人时,或害羞或故意视而不见,眼神却骗不了自己。当你怨恨一个人时,也就代表你的心里还有他,你是无法放下这段过去,他只是在那边洋洋得意,哪里管你的心情。
面对伤害你的人,你所要做的不是和他吵和他闹,而是做到视而不见,对他说的话爱搭不理,对他做的事视而不见,这样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