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寻寻觅觅了很久,才终于找到这里。你如果不见我,我是绝对不会走的。
五湖的河山不及你抬眸的一瞬,你是那触而不得,澈而不浊的银河。
睁眼便是万象,星河云海都在你眼中流淌。世界的温柔是晚来的善意,还有远道而来的你。
“麒麟一族长女,苏靖鳞,求见山主。”紫衣红裙的女子声音清脆,掷地有声。话毕,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直接在竹屋外单膝跪下了!
苏靖鳞向来都是能屈能伸的,虽是麒麟一族的神女,也从不自视清高。她就像一本书,哪怕你只是浅浅地读上几页,也能从中看见那桃源一般、美到仿若易碎的世界。
“姑娘何须如此,快快请起,老朽……不,我家山主有请。”老者被紫衣女子上来就下跪的举动征服了——就算只是单膝下跪,对于神族来说也是最高礼仪了,他一介小小地仙,是万万受不起的。
紫烟袅绕的竹舍内,青衣公子听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嘴角忍不住地上扬——能把秦老逼到这个份儿上的,倒是奇人一个,有点意思!
苏靖鳞在竹帘外停住了脚步,紫檀香的味道,让她浮躁的心情很快平静了下来。
不等她再次开口,一只修长的手轻轻挑起了竹帘,一身青衣出现在了苏靖鳞眼前,和竹叶一色的青衣。青衣公子顶着一张连女人看了都会嫉妒的俊脸,眉眼带笑地看着紫衣红裙的女子。
他虽然一言不发,苏靖鳞却觉得他应该有话要说。或者说,他知道她要来,也清楚她来的目的。
那双狭长的眼睛,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说明很多问题。
这,就是传说中的上古瑞兽——白山之主,山主乘黄!
青衣公子看了看趴在苏靖鳞肩头的虎斑猫,也懒得弯弯绕,干脆开门见山。
“引魂铃,”青衣公子轻声道,“我听说,此物是世间唯一能够容纳灵魂的法器。”
听到“引魂铃”三个字,就连眯着眼睛打瞌睡的云麒也一下子来了精神。
“在下也只是听说,莫非……”青衣公子的声音里多了一丝玩味,还有一丝试探。
“山主想要引魂铃?”苏靖鳞没想到对方会这么直接,不由得微微挑眉——看来这青衣公子已经对她的来意十分清楚了,这样也好,省得大家拐弯抹角打哑谜。
“只是好奇,听说此物乃是白虎星君的护体法器……”青衣公子看向云麒,“不知星君可愿借在下一观?星君的眼睛在下自然会尽全力!”
不等苏靖鳞开口,云麒先猫里猫气地笑了起来:“原来好奇心害死猫并不是属猫的专利啊!”
虎斑猫从苏靖鳞肩头一跃而下,落地的瞬间已恢复成白衣公子的样子,与青衣公子比肩而立。
“一枚铃铛而已,山主什么稀奇宝贝没见过,见笑了!”边说边就掏出随身携带的银铃递了过去。
“星君倒是个爽快人!”青衣公子接过那枚刻满梵文的铃铛,手指轻轻摩挲着上面凹凸不平的刻纹。半晌才轻轻叹了口气,又把银铃还了回去。
“青昱不才,愿为星君解忧。”说罢做了个请的手势,把云麒和苏靖鳞迎进了竹帘后的内室。
山主今儿个竟然自报家门了?待在门口嗑瓜子的老秦惊呆了!
报完家门还把人请进了内室,这就更神奇了——老秦吐出嘴里的瓜子皮——不,这已经不能用神奇来形容了,简直是离谱了!自家山主如果不是撞邪了,难不成是突然转性了?
离谱吗?还有更离谱的:半山腰上,又来了一群山羊!
赶养的和赶鹅的小少年来了个狭路相逢!
还好,那群鹅已经被秦老收下了,小少年是在回去的路上遇上了赶羊的,否则怕是会比鸡飞狗跳还要热闹。小少年从秦老那儿拿到了自己需要的药草,也就不执着去于见山主了,兴高采烈地准备下山去了。
“您是做什么的?”小少年摸了摸一只山羊的弯弯羊角,好奇地问黑衣人,“我看大哥你不像本地人,也不像普通的放羊人,你这一群羊该不会是偷来的吧?”
“小孩子家不要乱说,光天化日之下,你看我哪里像贼?”肖迟意眯笑着道。
“那你们要去哪里?”小少年被肖迟意的笑容迷惑了,依然好奇宝宝一样盯着他问。
“义庄。”肖迟意声音低沉,小心翼翼地左右看看:“懂了吧?”
说罢,递给小少年一个葱饼,继续赶着羊走了。
有人说,一个人过得怎样,走的多远,爬的多高,能力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抓住时机,做对选择。
想赢的欲望大多数人都会有,只是有的人他会经过细心思考,谨慎地做决定,并把准备得周全,才会去行动。
或许在欲望面前,很多人都无法分清对错,被牵引着走上一条没有归途的道路,直到越往前走越看不到希望,才会回过头来思考是哪里出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