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个父亲,他自然是察觉出了什么。
面对风孟陆的问题,青漓没有回答,而是从右手上解下了那颗已经黯淡的生灵之金,“您认识这个吗?”
虽然青漓的目的本就是来见他,可即使是风烈的父亲,青漓也不能轻易相信,她并不了解风孟陆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如果,他连风烈都认不出的话,青漓便不会选择去暴露自己的身份。
风孟陆的指尖轻触了一下那枚无相小球,接着他便将之紧紧地攥在了手里,“烈儿。”
“你是他的弟子?”
见他认出,青漓的样子也松弛了不少,朝着风孟陆遥遥一拜,“师爷。”
风孟陆常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明显多了几分喜色,但这样的情绪却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孩子,我配不上你这声师爷,在烈儿与家族之间,我选了保护家族,他一定很恨我。”
青漓淡淡开口,“不,保护家人,保护你们,师父他心甘情愿。”
风孟陆久久没有说出一句话,青漓自知时间紧急,她便快速开口了,“除了参与灭族九亲王府的人之外,我想您应该也知道师父已经死了吧?
您是他的父亲,我的师爷,应该更相信他一点才对,他怎么会怪您?
保护那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女人,他都能付出自己的生命,更别提是保护你们了。”
“是南风那孩子吧,他到底是心怀愧疚。”
也许对他们风家人来说,自己惹出的祸事就一定要负责到底,但青漓听了心中还是有些难受。
没有人了解风烈,恽月是这么认为的,叶南风更是认为自己,用风烈对她的那份愧疚裹挟了他多年。
可就非得是如此,他才会这么做吗?
“师爷,您别搞错了,师父不喜欢她,对她也没有任何的愧疚。说到底,是她的所作所为让师父苦了这许多年,可他却还是那么心甘情愿地去帮她。”
风孟陆抬眸看着青漓,“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您觉得我该知道什么呢?”
“孩子,我不觉得以烈儿的性格会让你回到这里,你不该回来的。日月帝国是一汪巨大的泥沼,除了落得满身污泥,它更会吞噬每一个人。”
青漓冷笑一声,“师爷,您是风家的家主,为了家族的荣辱、一族人的性命,就算您不打算为师父做什么,我也不会去逼您。
但同样的,我做什么,您也没资格来管我。”
“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
“这样好了。”青漓拿出了一卷画轴,“您要在不能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找到她,然后告知于我,看到您的诚意我才能相信你,到时候您再来与我说教吧。”
那是玉疏禾为数不多的画像,青漓没把这件事交给恽月,她总觉得此人精神不太正常,更别提是这种与风烈相关的事,青漓就更不敢交给她来处理了。
风孟陆竟是没想到风烈收了一个性子如此刚硬的孩子,“好,此事我应下了。”
“我知道自己没资格,对你指手画脚。但我还是要说,你的行动若是要针对当今的陛下,尽早放弃吧,他是我此生见过最精于谋算之人,你没可能斗过他的。”
“是吗?”可不可能总得试一试才能知道,青漓偏偏就是不信这个邪,“我们该上去了。”
风孟陆无言再劝这个孩子,他不是想打击青漓,只是不想看到她这么好的孩子丢掉性命而已。
风孟陆从魂导器里取出了一个瓷瓶,缓缓放下,“孩子,你是不是尝不出味道,你的脾胃已经受不了你的饮食了。”
风孟陆比当初的风烈还要夸张,听力这种东西还可以靠一些观察,现在她尝不出味道,这么不明显的事情,都能被他看出来。
等他走后,青漓才上前拿过了那个瓷瓶,她打开闻了闻,脸上露出了有些惊讶的神情。
这竟是给她的?
本以为是什么治疗失去味觉,或者调养脾胃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