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顾彦清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姜氏担忧的表情顿时一收,只剩无尽的怨愤。
顾知音那个死丫头,昨晚怎么不死在火海里。
老爷还指望她嫁去平阳王府能拉他一把,呵呵,看看她自出嫁后回来过几趟,又对他关心过几句。
呸,顾知音就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明明她的女儿时时刻刻念着自己的爹娘,一心为了顾家努力与贵人结交往上爬,到头来却落得被孤立冷落的下场。
可怜她女儿动了胎气,老爷也没主动说让自己带上好的补品多去看望锦瑟。
姜氏气到面容狰狞,心不甘情不愿意的叫人准备补品。
傅云璟跟书院请了假,照顾受伤的顾知音。
院长岂有不批的道理。
何况傅云璟上课随心所欲,不来上课更是家常便饭,什么时候这么正儿八经的来跟他告假了?
院长哪里知道,傅云璟真正请假的对象不是他,而是薛朝。
和煦的阳透过窗户照进屋子,让宽敞的房间里多了几许暖洋洋的气息!
岑太医把完脉,对一旁的傅云璟道:“郡王放心,烧已经退了,郡王妃这会身体虚弱是正常的,好好休养便可,这两日就吃些清淡的饮食。”
“好。”傅云璟认真的听着,点头应下:“还要注意别的吗?”
岑太医:“受伤的手不要使劲,伤口也不要碰水,药膏早中晚抹三次,我明日再来复诊。”
刚府里的管事来找了,说皇上派人去岑府找过自己,让他去给二皇子妃治伤。
不过昨夜他走的时候叮嘱好管事跟自家夫人,千万别对任何人提到自己跟谁走的。
所以他今天得去皇上面前晃一晃,刷个存在感,免得叫皇上起疑。
“有劳岑太医。”傅云璟道。
顾知音靠在床头,因为虚弱而显得脸色苍白,本就容貌倾城,这会更加的楚楚动人,我见尤怜。
送走岑太医,傅云璟重新走了过来,轻声问她:“要不要喝水?”
顾知音下意识的舔了舔干涸的嘴唇,点点头。
傅云璟转身走到桌边,倒了杯茶端到顾知音面前:“喝吧。”
顾知音伸手,想要接过。
“你手不方便,我喂你。”
他半弯着腰,茶杯正好在她的唇边,一低头就能喝到。
声音温柔如春日微风,令人不自觉的就想要沉醉其中。
顾知音脸皮不由得一烫,压下心底升起的异样,古怪的看了眼傅云璟,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端过茶杯,一口喝光了。
“还要吗?”
顾知音摇头。
傅云璟接过空杯子放下,这时如意端着托盘走了进来,上面是一只砂锅以及碗勺。
顾知音受伤,太后想着如意打小伺候顾知音,便叫人回了琼华院照顾她。
如意将托盘在桌上放下,打开砂锅的盖子,一边舀一边对顾知音道:“太医说要饮食要清淡,白粥无味,杨妈妈便熬了红枣莲子粥。”
如意说着,端着粥走到床边,正准备伺候顾知音喝粥,手中的碗就被傅云璟夺了过去。
“我来。”
如意愣了一愣,随即眼中便洋溢着欢喜之意,扬起来的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去了。
“那辛苦郡王,奴婢去忙别的事了。”
说完,果断的行了个礼,跑了。
郡王居然主动喂郡王妃喝粥,难道说郡王妃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吗?
顾知音看着走路都忍不住蹦跳,连头发丝都散发着兴奋的如意,嘴角微微一抽,而后看着傅云璟:“我自己来。”
傅云璟长脚一伸,勾了张凳子到自己的身后,坐下。
“岑太医说受伤的手不能使劲,你一只手怎么吃,我喂你。”
话落,他舀了一勺粥,轻轻的吹凉,递到顾知音嘴角。
顾知音:“……”
肚子不合时宜的响起咕噜声。
顾知音低头,吃!
粥熬得软糯香甜,一碗粥很快见底,傅云璟问她还要不要,顾知音拒绝了。
递帕子擦嘴,端杯子漱口。
傅云璟忙得任劳任怨。
做完这些,他又重新坐回床边,目光深邃表情认真看着顾知音。
顾知音眨了眨眼:“郡王有事?”
“我想郑重的跟你道谢,昨夜若不是你及时相救,恐怕我非死也伤。”傅云璟道。
顾知音勾唇,嘴角漾开一抹浅浅的弧度:“郡王客气了。”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你我已是夫妻,用不上以身相许,唯有从别的地方报答你对我的深情。”
顾知音眉头不由得一跳:“深情?”
等等!
是你没文化乱用词,还是我吸入浓烟过度导致耳朵出现了问题。
傅云璟一本正经的点点头:“过去是我不懂,但经历了昨天的事情,我才明白你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