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喝药了。”
太后不愿意暴露身份,余恩便换了称呼。
来了,来了,他带着喝药的魔音走来了。
太后的脸色隐隐有些发黑。
不过看到看到托盘里的一小碟子糕点,免强好看了一点。
“怎么只有两块?你吃了?”
狗胆包天了啊。
余恩:“……”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太夫人,中午的青菜粥你说味道不好,于是饭后吃了糕点。”要不是他拦的快,最后两块都没了。
太后愣了一瞬,有记忆了。
“那什么,我就问问,药拿来吧。”
太后禀着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面无表情的道。
余恩没想那么多,尽心的伺候太后喝药。
等太后吃糕点的时候,他道:“太夫人,奴才打听过了,救您的那姑娘是翰林院侍读顾彦清的嫡长女,嫁给了平阳王府的明郡王。”
太后在听到翰林院侍读顾彦清的时候凝眉想了片刻,没印象。
可见此人没什么能力,不然她怎么会不知道。
回宫后调查调查,养出音音这么乖巧可爱讨人喜欢的女儿,她也不是不能提携。
太后在心里盘算着,紧接着就听到了余恩的后半句话。
吃糕点的手倏地一顿,抬头望向余恩,不可置信的又问了一遍:“嫁给谁?”
余恩:“平阳王府的明郡王,傅云璟。”
“啧,那不是贺瞬华的孙子么,怎么嫁进她家了。”太后嘀咕了一句,满脸的嫌弃。
也不知是在嫌弃傅云璟,还是在嫌弃贺瞬华。
“贺瞬华?这是老王妃的闺名吗?”余恩试探的问道。
太后点点头。
余恩:“听太后这话,似乎跟老王妃是旧识?”
“呵呵。”太后冷笑连连,咬牙切齿的道:“如果仇人也算的话,那的确是旧识。”
余恩:呃……
“贺瞬华何德何能,能娶到我外孙女这么好的孙媳妇,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上好的玉白菜被猪拱了。”
朝辉堂,老王妃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她揉了揉发痒的鼻子:“谁在骂我?”
秦妈妈见状,忙拿了件披风,披在了老王妃的肩膀上,笑着道:“哪能啊,您这是吹到风了。”
……
皇宫,御书房内,跪着独属于皇帝个人的几名暗卫。
也是被派出去刺杀太后的人。
“废物,这么多天了还找不到一个人,她这么大年纪,能跑哪去?”
暗卫们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奴才该死。”
“朕不管,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此番太后出宫,是击杀她的最佳时机。”若是错过了,日后想再刺杀她,就不容易了。
且不说太后不能在皇宫出事,就说经历了一次刺杀,太后会没有防备吗?
建和帝面色阴沉到了极点,绝对不能叫太后活着回宫。
“是。”暗卫们应道。
“滚吧。”
暗卫们无声无息的消失,连门外守着的御林军都不曾察觉。
这是皇帝暗中培养的杀手,能替皇帝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比如刺杀太后。
赵仁端着茶杯走了过来,躬身道:“皇上喝杯参茶,消消气。”
“放着。”
赵仁不敢多言,将茶杯放在建和帝的手边,出声道:“皇上,这周嬷嬷如何处置?”
建和帝凝眸沉思,片刻后道:“先把人留在乾清宫,你叫人看牢了她。若能击杀太后,秦家那边定然不会罢休,怕是会怀疑到朕的身上,现下朕还不能跟秦旭撕破脸,到时候周嬷嬷便是重要的人证。”
“有她做证,太后去了皇觉寺后乔装打扮悄悄离开,跟齐王私下见面,以至于半路遇难,如此一来,秦家才没有脸面大闹。”否则当朝太后私会齐王,这事传出去固然皇家颜面无存,但秦家亦要被钉在耻辱柱上。
赵仁恭敬的应道:“奴才明白。”
两天后,顾知音刚下马车,就见余恩从外面小跑着回来,行色匆匆,满头大汗。
“余伯,怎么跑这么急?出什么事了?”
“郡王妃。”余恩行了一礼,道:“奴才刚去外面晃了一圈,发现一里外的村子里,有人在打听最近可有陌生人出现。奴才怀疑是来找太夫人的,所以连忙回来了,再过不久就会查到这里,此地怕是不宜久留,得赶紧转让太夫人转移地方。”
顿了一顿,余恩殷切的看着顾知音:“郡王妃能不能给太夫人换个住处?”
“好。”顾知音应道。
两人朝里面走去。
院子里摆了一张躺椅,太后躺在上面,翘着小脚一摇一晃,很是惬意。
一旁的庄子上的小丫鬟正在一旁给她剥葡萄。
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