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平妻啊,那不是打郡主的脸,把郡主置于何地?云华郡主自然不同意,于是季家便丧心病狂的给郡主下慢性毒,死的神不知鬼不觉,那裴书雁就能明正言顺的嫁进侯府。”
“季家此番行径实在太恶劣了,昨天那季元文不仅没有一丝对郡主愧疚之意,反正猖狂到跟裴书雁青天白日就在碧春楼里私会,当真是可恶啊。”
“裴书雁敢跟郡主抢夫人郡,这背后有大人物撑腰呢。”
“怪不得……”
韦氏知道这些外面这些流言的时候,气得当场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季康在衙门当值,感受着同僚们各种各样的眼神洗礼,以及某些人的阴阳怪气,气得怒火攻心,最后实在呆不住提前回了侯府,根本顾不上晕过去的韦氏,直接冲到季元文的院子里,家法伺候把人打了一顿。
管事愁眉苦脸对季康道:“侯爷,现在外面流言四起,对侯府极不为利,要不去趟平阳王府,只要郡主愿意出面,此事尚有缓解的余地?”
季康犹豫了半晌,哼道:“傅峥恨不得把我踩在脚底,根本不会同意的。”但凡傅峥念一丝两家的情份,都不会去刑部告他们:“我看外面的谣言根本就是他命人散播出去的,这个混蛋,分明是要整垮我季家。”
管事默默的看了眼季康,心道要不是世子跟裴小姐两人不知安份被人撞到私会,平阳王府也没机会撒播这个流言啊。
更何况此事本就是兴安侯府理亏,现在闹得这么大,一个不好真要没有翻身之地了。
“去裴家。”顿了一顿,季康道。
然而裴家却也不太平。
远远的,季康就看到一干衙役站在裴家门口,看捕快的衣服像是京兆尹的人。
“侯爷,还过去吗?”车夫问。
季康放下帘子,闷声道:“回府。”
也不知道裴家犯了什么事,自己这个时候上门,谁知道会不会叫京兆尹怀疑上,从而带回去问一问。
季康无功而返,然而除了越传越烈的流言,不见平阳王府有任何动静,叫人去打听裴家的事情,京兆尹的人嘴又是严的很,只说是例行问话,其他的一概不知。
夫妇两在府里急得嘴里冒泡,心慌意乱却又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第二天,宫门外。
在此等候准备上朝的文武百官看到了站一年也上不了三回早朝的傅峥站在官员之中,一个个神色莫名又觉得理所应当。
傅峥的官职低,是不具备上朝资格的。
但他同时又贵为平阳王,又能上朝。
所以除非必要的时候,他是不会来上朝的。
众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想到了这两日传遍京城的事情,暗道今日早朝有的热闹瞧了。
傅峥无视身边人对他投来的打量,面色冷冽的站在百官之中。
没多久,宫门打开,文官以秦相为首,武官以护国公为首的众官员们陆续走进皇宫,踏进太和殿。
太和殿异常宽大,足可容纳数百人。地面上用黑色方砖铺就而成,细看之下,竟然能照出人的模样来。殿内两侧分别是四根顶梁金柱,每根圆柱上都盘有两条金色巨龙,龙头朝上,张牙舞爪,一副威严无比的模样。
顺着汉白玉的台阶一直向上,摆放着一把明晃晃的黄金盘龙椅。
建和帝一身明黄色的龙袍,端坐其上。
面容严肃,不怒自威!
“跪!”太监一声高呼,百官朝跪。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整齐的声音,透着对帝王的敬畏。
建和帝抬了抬手:“众爱卿平身。”
众人起身,有事的开始上奏。
京兆尹最先站出来,说的是关于盐引的事情,从裴世永这个盐商身上牵扯出了江南盐政吏的贪污案。
事关重大,光靠他一个京兆府尹可查不了。
建和帝最恨贪污,何况还是盐引,这可是从皇帝嘴里抢吃的,无疑令建和帝震怒。
于是任了大理寺卿为钦差,去江南严查此事。
之后有官员弹劾三皇子楚承南督造不利之罪,通往普宁寺有座大桥,是一年前楚承南接手督造的,就在昨日桥梁断裂,调查下来有偷工减料的嫌疑,所幸没有百姓伤亡。
没有伤亡,此事就可大可小,皇子不懂建造,但他既然接了这个差事,好了是功,错了却也要罚,工部肯定是难逃罪责,但楚承南也要承担责任,于是皇帝罚他禁足三个月,如今手上的差事都交到了别人的手里。
皇帝准备退朝时,突然从文官的中间跳出来一人。
“皇上,求皇上给微臣作主啊。”
建和帝定睛一瞧,竟然是傅峥。
让他很是意外。
这家伙一年都上不了三回朝,怎么突然来了?
“平阳王,你要朕给你做什么主?”建和帝略略放松了身子,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众人齐刷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