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氏怒不可遏的说道,然后望向周淮:“还请周大人明察,分明是此人栽脏嫁祸,也不知道是谁这般用心险恶,挑拨我们与平阳王府的关系。”
傅峥听着韦氏这番话都愣了。
这女人这么不要脸的吗?
周淮看着滔滔不绝的韦氏,也是一时语塞,都忘了反应。
茅永昌在怔忡过后便激动的跳了起来,指着韦氏怒吼:“你放屁,明明就是给了我一千两银子,让我这么干的。眼见着郡主被接回王府,你怕事情败露叫我跑路,我信了你的鬼话,哪曾想我前脚刚离开京城,你就派人来杀我灭口,要不是平阳王府的人及时赶到,我早就去见阎王了。”
“谁杀你灭口了,证据呢?”韦氏斜了他一眼,倨傲的道。
怪不得这狗东西出卖她,原来以为她派人杀他灭口。
韦氏下意识的朝傅峥看去,平阳王府的人竟这么巧救了他?
呵,八成是他们搞的鬼。
自己不能慌,只要咬死了茅永昌是受别人指使的来挑拨季家跟傅家的关系,这事就没法定他们的罪。
最后只会是这茅永昌担下全部罪名。
……
傅峥憋着一肚子的火回了王府,直奔朝辉堂。
老王妃刚用完午膳,正坐在屋里与温氏跟顾知音说话。
三人看到怒气腾腾冲进屋的傅峥,不约而同的放下了茶盏。
“怎么了?”老王妃问。
傅峥一掀衣摆在老王妃的身侧坐下,顺手端起温氏放下来的茶盏,猛灌了口茶,开口道:“季康夫妇那两个狗东西不承认,扬言姓茅的是受了别人的指使,给瑶儿下毒的目的是挑拨我们两家的关系。”
“我呸,这老刁妇太不要脸,上下嘴唇一碰,就成了茅永昌一个人的罪,以及那个莫须有的幕后之人,她自己倒是摘得一干二净。”
温氏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惊呼道:“这姓茅的本就是他们兴安侯府的大夫,怎么这样还不能证明韦氏收买他谋害瑶儿?”
她觉得很不可思议。
老王妃沉默的皱起了眉头,说到底,是平阳王府没了过去的尊贵与权势,所以才敢叫季家反咬一口,周淮不敢轻易定罪。
老王妃点头附和,苍老的眸子如冰雪覆盖,结了层层寒霜:“恩,音音说的没错,季家不足为惧,谋害瑶儿的事情不是他们否认就能当做没发生的。”
傅家不会善罢甘休。
傅峥见老王妃这么说,便也压下了心底的烦燥,点了点头。
“知道了娘,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老王妃:“恩。”
傅峥拱手行了一礼,问温氏:“你走吗?”
温氏颔首,起身行礼告退。
正要离开,忽然听顾知音对老王妃道:“祖母,马上快中秋了,府里事各繁多,不仅要安排给各家的节礼,还有府上下人们的赏赐,我想请母妃帮我一起管理王府庶务,母妃在王府多年,比我更了解大家的喜好,还请祖母恩准。”
说着,她盈盈一拜!
温氏漆黑的眸中闪过一丝愕然,不可置信的看着顾知音。
老王妃当初在顾知音刚成亲时就让她执掌中馈,心底也滋生过嫉妒,但更清楚自己的位置,如果她不安份守己,老王妃也未必会容得下她。
有平阳王妃的身份,她已足够,女儿虽不能请封郡主,但也是王府正儿八经的嫡女,温氏不敢过多削想别的东西。
老王妃没有说话,意味深长的朝温氏看了过去。
目光平淡却透着一股无形的威压,直叫温氏心中微微一颤。
老王妃难道以为顾知音这话是自己授意的,觉得她有夺权的野心?
温氏脸色微微一白,忙跪了下去,正要开口拒绝,却听老王妃轻笑了一声,点头道:“也好,有你们一同管理王府,我自是放心的。”
温氏怔住了:“母亲……”
老王妃看着她笑道:“快起来,遇到不能解决的事情只管来找我就是。”
温氏神色不免动容,行礼道:“是,母亲!”
起身后,她与傅峥一同离开。
老王妃让顾知音留了下来,对着门口喊了道。
“竹柒,进来。”
竹柒闻言,走了进来,对着老王妃跟顾知音屈膝行礼。
顾知音看了竹柒一眼,随即望向老王妃:“祖母,是有什么事要我做吗?”
老王妃笑容慈爱的摇了摇头,道:“竹柒身手不错,以后就让她跟在你身边保护你。”
顾知音闻言大惊:“祖母,这使不得。”
“没什么使不得的,我一把老骨头了,又不常出府,用不着。傅家由你掌家,我放心,出门在外,你比我更需要她的保护。”
老王妃顿了一顿,接着道:“不管你要做什么,都由祖母在后面给你撑着,平阳王府再不济,也是你的依靠,祖母相信你为傅家付出的真心,所以不必有任何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