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璟虽是郡王身份,但一没功名二无官职,加上来的突然,兴安侯府不开大门也不算失礼,但这一副明显将人拦着的作派,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傅云璟当即冷笑一声:“谁给你们的胆子,连本郡王都敢拦着。”
奴才们心下一抖,苦着脸道:“郡王误会了,奴才们岂敢拦着您,您突然到访,稍等片刻,容奴才给侯爷通禀一声?”
“本郡王为什么来的突然你家主子心里没点数吗?把客人拒之门外,这就是兴安侯府的待客之道?侯爷若不怕声誉受损明日被御史弹劾,本郡王是不介意在大门外多等一会的。”傅云璟阴阳怪气的说道。
话音刚落,便见兴安侯匆匆而来。
“不知郡王来,有失远迎。”兴安侯一脸赔笑的说道,随即抬腿踢了身边的奴才一脚:“狗奴才,不长眼啊,还不迎郡王进门,上茶。”
奴才痛的龇牙,却不敢有一丝抱怨,只得磕头赔罪:“奴才该死,请郡王恕罪。”
傅云璟看着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兴安侯,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敷衍的抱了抱拳:“侯爷。”
“茶就不必上了,听闻我姐姐病重,我母妃递了三回拜帖都被拒了,就不知道兴安侯府安的什么心,你们可以不在乎我姐姐的性命,我却不能坐视不理。”
兴安侯被傅云璟怼的脸色一僵,讪讪的道:“郡王言重了,郡主是我季家的儿媳,我们怎么能不在乎,实在是郡主如今出了疹子,为免传染所以才不叫人探试的,等她好了,我立即命人去王府报信。”
看着上门兴师问罪的傅云璟,兴安侯不由得心下暗腹,昨晚闯进侯府的贼多数是平阳王府派来的,还把春桃这个婢女给掳走了。
傅家究竟是因为担心傅云瑶的病情,还是察觉了什么?
兴安侯心下有些不安,得稳住傅云璟才是。
“不必了,我祖母特意请了太医来,既然你们请的大夫看不好,那就让太医进去看,那是我亲姐姐,我不怕被传染,侯爷在外面等着就是。”傅云璟负手而立,说着就要带着太医进去。
兴安侯对着管事使了个眼色,一群奴才顿时挡住了门。
傅云璟扭头,黑眸染着森森寒意:“季康你什么意思?”
兴安侯道:“郡王,季家好歹也是侯府,平阳王府再尊贵也不能硬闯吧?郡主既然嫁入了兴安侯府,那便是我季家的人,如今我是为了大家着想未免被传染上疹子所以才暂时不让郡主见人的,请郡王见谅。”
傅云璟一瞬不瞬的瞪着兴安侯,眼神凌厉的如同鹰隼,隐隐跳跃着一丝冷漠。
“你确定要拦本郡王?”
兴安侯只觉得后背蹿起一股寒意,快要招架不住了。
见鬼,京城有名的纨绔子,怎么会有这种令人胆寒的气势。
正僵持着,一声马蹄嘶鸣的声音传来。
紧接着便兴安侯夫人走下马车,怒容满面的朝大门口走去。
顾知音在听到声音时,掀起车窗的帘子,看着韦氏头也不抬的从自己身旁经过,漂亮的眸中闪过一缕幽光。
回来的还真快。
“明郡王,你大清早的带人堵在我府门口,是何用意?”兴安侯夫人提着裙摆,一步一步走上台阶,恕道。
傅云璟转身,目光犀利的看着韦氏,张嘴就骂:“我为了什么,你心里没点数?驴一天啥事不干,净踢你的脑袋了,跟我在这装什么?”
顾知音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早知傅云璟是个混不吝,还是头一回听他骂人这么爽的。
韦氏也是没料到傅云璟这么混账,上来就骂自己,气得眼前阵阵发黑。
“傅云璟,我好歹是你长辈,你竟敢口出狂言,你简直没有家教。”
“你家教养好,逼着我姐给季元文纳妾,我姐不同意就把她锁在屋里不许旁人探视,你季家好大的能耐,连皇上亲封的郡主也敢囚禁,不知道的还以为兴安侯府要造反呢。”
兴安侯夫妇听到傅云璟这话,纷纷面色大变。
“郡王,话可不能乱说,你这分明是污蔑。”兴安侯咬牙切齿的道。
傅云璟:“哪里诬蔑?不是你拦着一群狗奴才不让我带太医进去给我姐治病,还是你们没有命人看守我姐的院子?又或者你们没有想给季元文纳妾?”
一连几问,直把兴安侯跟韦氏问的心头突突直跳。
韦氏气得脸都绿了,昨天晚上闯进府里的果然是平阳王府的人,春桃也是他们抓的。
可恨!
就在这时,又一辆精美华丽的马车在兴安侯府门口停下,众人寻声望去,就见先后下来两名雍容华贵的妇人。
韦氏在见到来人时,震惊得瞳眸大睁。
护国公夫人跟御林军统领程夫人怎么来了?
顾知音亦下了马车,对着两人福身问安。
“见过郡王妃。”程夫人还礼。
她夫君虽然得皇上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