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离一条真澄远一点!”
起哄声在浅间耳边响起,他觉得自己似乎没有那种必须让人承认才舒服的病症。
于是他笑道,
“好的,没问题。”
这位少年,大概率是一条家继承人、一条真澄的亲弟弟——一条和澈。
他是今天浅间遇到的第一个看穿他真实身份的人。
而他的愤怒,也许来自于对姐姐的爱护?
浅间没心思为这位弟弟桑的不礼貌生气。
他也没有和弟弟桑解释:抱歉,已经得到了不少钱,是你父亲以你姐姐的名义送的;另外,我也想离你姐姐远一点,至少9000公里远。但是,算了,日后最多一个月去看一次你姐姐的演奏会吧?
浅间站了起来。
没想到这个加剧俯视感的举动,让身高168的一条和澈感到了更大的羞辱。
他眉头微聚,脸上挤出了一个轻蔑的笑容,说道,
“呵呵,老鼠就是老鼠,偷别人的东西还这样心安理得?
不要以为你赢了鹰司要就觉得有什么了不起,真澄这家伙,眼光一向是差的。
国中看上的是用钱就可以收买的废物渣男。
高中又鬼迷心窍看上了一个削尖脑袋想挤进这里的野心家。我说啊”
啪!
一条和澈还没说完话,就被一记重重的巴掌打出一个趔趄,身后的人立刻扶住了他。
今天来近卫家参加聚会的一条氏子弟不少,足有十二个人。
想给一条家继承人出头的堂兄堂弟们,还没和浅间对上眼神,他们那出头的想法立刻偃旗息鼓。
一双肉掌,竟像液压机压易拉罐一样,将近卫家准备的刀叉勺捏成了钢球。
没有人想试试自己的骨头究竟有没有这些餐具硬。
啪!
又是一声响。
一条和澈的脸开始对称的肿起来。
当他看见浅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只想骂身后那些看起来是扶住他,其实拿他当盾牌的兄弟们。
“你你.”
“我说啊不会说话,就少说话。”
浅间从一条兄弟们手中接过一条和澈。
他另一只手做了一个驱散的动作,一条家十一条好汉作鸟兽散。
正带领着七七八八的女孩往这边走来的近卫千代,也停下了脚步,饶有兴致地看浅间静水,教训一条家自以为是的废物。
庭院上空的月光照耀着浅间,他空出来的一只手捂住脸笑了笑。
接着,又露出仿佛铁血执法官一样严酷的表情,在一条和澈的耳边低声道,
“你姐姐的伤心事,是你嘲笑她的素材么?
也对,如果真的有一个关心她的弟弟,她怎么会自嘲自己是无处可去的逃兵?
总该不会,I桑遇到的一些不幸,是你造成的吧?
现在不坦白,被我查出来的话,你知道后果么?
邪恶者,回答我。”
一条和澈肿胀的脸本来已经很难说话,被浅间双指掐住双颊更无法出声。
他只能斜着眼睛,希望哪个和他对上眼神的人,可以救救他。
一条家闻讯而来的保镖们,全被近卫家的保镖拦住。
冲突在草坪晚宴的边缘发生。
参加晚宴的众人,无论是近卫家的,一条家的,藤原家的,还是其他华族名家的子弟,全都慑于浅间的动作,默默目睹着一条和澈的惨状。
人格矛盾值暴涨的浅间,整个人的气质都完全变了。
近卫千代看着浅间一只手捏住了一条家继承人的脸,用狂气而可怕的眼神盯着那废物。
她的心跳疯狂提速,她的呼吸开始粗重,她的双颊开始充血。
她不可遏制地回想起了她在东京湾码头上的遭遇。
他不是[小丑],而是比[小丑]要危险不知道多少倍的人;他背后的组织,一定有着恐怖的阴谋,而他,则是这个组织在日本的代行者。
他是一团矛盾,他能改变所有人的认知,包括五摄家家主对他的感观,但是,他却没有修改她对他的所有感情,让她没有成为依附于他的行尸走肉。
难道说,【近卫千代】对于【浅间静水】,是特殊的存在么?
近卫家的大小姐,家族目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第一次在户外,悄悄夹紧了自己双腿。
另一边的卫宫白,直接脱力软倒,伏在了一位女仆的肩头。
近卫家继承人的贴身女仆陷入了自我怀疑。为什么事发第二天敢和这个疯子作对的自己,现在会如此畏惧他?难道当时的勇气,全来源于无知么?难道对大小姐的忠诚,竟赢不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