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酒这个字眼。
浅间没有乱动,打搅两位少女的酣睡。
但她们的甜蜜吐息,仿佛是飞机之外、万米高空中带着酒味的蓝色气流,破窗而入,钻进他的心里。
螓首,柔软而沉重。
他肯定是病了,如果没病,不会在这种与女孩的亲密接触中,感受到悸动之外的难受,但又不忍推开。
不知道是恐惧型依恋,还是回避型依恋。
也许是配得感不足、钝感力丧失、边界感过强外加一点讨好型人格?
书包在行李架上,耳机也戴不了,还是继续听那些没有营养的八卦吧...
...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短途飞行,浅间一行终于抵达柏林。
“做了一个好梦呢,静水君。”
二见靠着浅间的肩膀,伸了一个懒腰,对着浅间露出了笑脸。
“以后和我一样早睡早起,白天就不会那么困了。”
还没从美梦里抽离出来的二见,一听小脸一红,心想,如果是两人一起早睡早起,她说不定白天会更困。
“等前面人走完,我们再下机吧。”
第一个回答他的是波奇。
“好的哟!咦?小麻衣怎么了?不舒服吗?”
间岛像还没睡够般,一动也不想动。
浅间也觉得不太对,摸了一下间岛的头,发烧了。
他将间岛的身子掰正,直躺在座椅上,站起来从包里拿出了感冒药和水杯。
“麻衣,麻衣,醒一醒。”
“已经到了么?”
间岛像锅里融化的白色巧克力,整个人都软软的。
“嗯,到柏林了,你发烧了,先把药吃了。”
“好的。”
“麻衣,张嘴,啊————”
二见拿出了她的水杯,帮间岛将药喂下。
“是飞机上的冷气太重了吗?”
凤凰院问道。
一条看了眼出风口,都被人关住了。
“应该是太疲劳了吧,早上麻衣也很没精神。”
“我们待会兵分两路,一部分人去酒店,一部分人陪小麻衣去医院怎么样?”
不死川从包里抽出一份冰冰贴,贴在了间岛的脑门上。
“一起去吧,我今天休息。夏里特医院的CBF院区离这里不远,待会我来安排车。”
一条一回到柏林,露出了东道主的风范。
吃完药的间岛捂住嘴忍住咳嗽,小声说道,
“可能是昨晚忘记盖被子,只是小感冒,不用住院的...”
不死川摸了摸间岛的头发。
“小麻衣,最好检查一下哦,国外的病毒,和国内的病毒不一样的,小心拖成肺炎什么的。”
间岛依然摇摇头,
“只是小病,真的不用麻烦大家...另外,有静水陪着我就可以了。”
不死川想起了自己当时发烧时候的心情,点点头,说道,
“好吧,就让罗伯特君负责吧...小麻衣就交给你了哦!”
就这样,不死川她们拖着行李去了酒店,今天的行程也全部取消。浅间坐着一条真澄安排的车,陪着间岛往附近医院赶去。
“抱歉,静水。”
“没什么好抱歉的,少喝酒,早睡觉,多锻炼。”
“嗯...在德国看感冒没必要去大医院吧...我看INS上说,家庭医生就可以了。”
“放心,I桑已经给你全程安排好了。”
“太浪费钱了...”
“就收下她们的好意吧。”
“那为什么...静水会拒绝我们的好意呢?”
“因为接受的话,我会红温失控。”
浅间又说着间岛完全听不懂的话。
整张脸被烧红、脑袋烧到嗡嗡响的间岛,整个人瘫进了浅间的怀里。
此刻的他,怀中绝无第二人。
她觉得,要是发烧一辈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