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浅间和三位少女,作为现代美术部、四手钢琴部、恋爱咨询部的代表,慢慢走上前台。
不死川、二见和浅间,目前是以上各部门的代理部长。
咦?话说这三个部的部长都不在国内吧?
这么说,一个组织有没有名义上的首脑都是不重要的嘛?
一个举着电转头和电焊枪的精神小伙像浅间打着招呼,
“大老师,您的脚鼓我已经给您固定了,哪怕这场表演你把地球踩爆,我也保证这个鼓不会前移半分!”
浅间看着四角被显眼的大螺丝钉和螺帽锁并焊上的底鼓,尴尬地朝着这位精神小伙笑了一下,却把那家伙吓得不轻,赶紧闪人。
这不是垫个地毯就能完事吗?接下来表演的人怎么办啊喂!?
不死川趁虚而入,狠狠在浅间后背拍了一下,发出她手中的贝斯永远都发不出的清脆响声,
“别担心啦~今天罗伯特君站土位,得到加固是好兆头~小麻衣站火位,小月站风位,水位就由我来占吧~”
F桑,你不仅忘记了一以贯之的公平之念,此刻,连唯物主义的信仰也瓦解了吗?
灯光亮起,四道带着巨大热量的灯柱罩住了舞台四人。
台下,英和操场,后夜祭的1万多名观众的眼光都盯在了这个舞台上。
透过显示大屏上,远处的观众也可以清晰地看到,三位姿态各异的美少女背后的那个男人。
对于英和的近一半人而言,浅间静水冷淡的肃容、不羁的嘴角、看不穿的眼神,还有一头扎眼的白发,和黑色头巾上[此间不二]四个大字,都彰显着这位[五摄帝师],如同不二之峰[富士山]一样不容撼动的坚定。
当你的眼里不在有他时,可能只是你和他比起来太渺小了,他即使坦坦荡荡,你也不过窥得半爪片鳞。
而对于这些人的家长,还有其他客人而言,心中只在嘀咕,为什么这个乐队上场准备完毕快半分钟了,还一动不动。
场下逐渐安静,他们正等待着英和文化祭后夜祭第六支出场,预定表演时间最长的队伍——【约束BAND】的下一个动作。
浅间敏锐地发现,身前的间岛,居然在紧张?
明明陪他一起公开处刑了那么多次?
在无限祭也正常表演过?为什么?
看了眼不死川和二见,浅间没有做多想,将擦片旁的麦克风抬高半分,开始敲击起来。
不做开场白就不做开场白吧,反正是来表演音乐的。
《无可阻挡》的急躁鼓点骤然响起,像夏日里的狂雨倾盆而来。
不死川微笑会意,贝斯的根音在第二小节滑入。
二见回头看了一眼,吉他的主旋律在四小节结束后,如同在柴火炉里狠狠吹入一股风。
嘭!!!
场面的人听着前奏就忍不住欢呼起来。
而浅间的鼓声变得更加暴躁,那倾盆大雨给人的感觉,仿佛是流星火雨,砸在心头一焦,砸得人忍不住向上一跳。
如同世人第一次听齐柏林飞艇的约翰·伯纳姆演绎《goodtimesbadtimes》一样,那超复杂的节奏,让全场无论爱不爱听摇滚的人都不由忘记了呼吸。
嘭!——嘭!!!——嘭!!!
英和的操场也成了鼓面,而敲击鼓面的并不是众人,他们只是鼓面上的米粒。
这个夜晚,这个英和后夜祭,真正的鼓手只有一个。
近卫千代嘴角露出笑意,桂恭平脸上不露喜忧,看着妹妹皱眉的龙造寺启蛰,将手抽出袖笼,挠了挠自己的脸。
此时的舞台。
低着头,身上没有乐器,身前只有一杆麦克风的间岛,抬起头来。
明明是[一衣带水],怎么变成[一水带衣]了?
她的眼神里,不再有任何的动摇和犹豫。
她心中的野火,已经为他而燃。
[这是无可避免的战场,
你,已经无处可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