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这种关系么?”
“我没有那么伟大,但我可以说,我不喜欢。还是说说近卫的事吧,你现在是喜欢近卫,还是不喜欢?”
有马说道,
“一半一半...”
“那你现在是想追近卫,还是不想追了?”
“...”
此刻的有马失去了以前的自信和笃定,浅间叹了一口气,
“不能立刻回答么?这可和当初你的态度不一样啊...是和近卫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有,还是一样的关系...浅间,你有兴趣,听我说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吗?”
浅间看了下手机,5点30,和一条约定的时间是7点,还有空。
“如果不是超过1个小时的冗谈,尽管说吧。”
“那我就长话短说了。”
有马吉彦将当初自己对浅间撒的谎戳穿了。
纠正的欲望,自负的牺牲,不被放在眼里的挫败,连累其他人的决定...当紫藤学姐哭着说,就算舍弃紫藤的姓氏也要帮自己时,有马还未曾有过退缩。
因为,他以为一旦他退缩了,所有人的努力都将前功尽弃。
可是,他发现,自己并不是那个唯一的牢笼。
大老师,是比他高明得多的牢笼。
笼子里的恶鸟,待铁笼锈蚀,它还能飞出来。
大老师是一幅蜀锦吴绫作的画,紫色缎子,上面绣着似锦繁花,织金云朵,他将恶鸟吸引进了他的画里,恶鸟不再嚣鸣,不再啄抓,反而收拢羽翼,与这幅画一同光鲜。
这恶鸟的命运,被这幅画绑定了。哪怕画发霉了,给虫蛀了,被火烧了,无论如何,就算死,也死在画中。
本来,【有马吉彦】这个人,就没有时间和资格谈恋爱。
将纠正近卫的事,交给大老师,他会答应吗?
你TM的,搞半天是你在演我啊。
浅间捂住了额头,感慨着有马吉彦当时的演技。
看起来越正直的人,越会演戏。
需要把东京湾的事情告诉有马吗?收取一些补偿没问题吧?
可是浅间还是没有把这些事告诉有马。
“有马,如果是追逐个人幸福,选择退让是可耻的,但,如果只是有一个共同想要限制和纠正的目标,我觉得,不必纠结主次。”
“大老师,你能说说对近卫的具体计划么?”
“鼓励其为善的意愿,斩断其为恶的能力。你没有看到,当她在学生会施展不开手脚时,注意力反而在一年A班里了么。学生会如果有你来推动,这个学期说不定就能把近卫千代驱逐出学生会,她这段时间对于同学们的笼络便会变成撒币行为。”
“驱逐一个副会长,没有一个正当理由的话...”
“放心...我这里有作为必杀技的证据。”
不愧是大老师...有马吉彦心服口服。
“那如何鼓励她为善的意愿呢?”
浅间把资本内卷补贴大战造福群众的案例说给了有马听,有马摇了摇头,
“提高近卫收买人心的成本固然不错,但我们并没有这等财力...”
“放心,我这里有。”
不愧是大老师...
“...如果近卫她并不愿入这个局,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到英和之外,又怎么影响她呢?”
“放心,在英和外,我也有布置,你不用担心这些,专心把她在英和的影响力挤干净就是。你和近卫的CP就不要再炒了,如果可以,我甚至希望你找个假女友把这件事情给过渡掉。”
校外的无限社,也是大老师布置的一环么...不愧是...
有马吉彦沉默了。
他终于明白,近卫为什么看浅间的眼神,和看自己的眼神不一样了。
所谓的平等,一定是高维向低维的迁就...此刻的他,根本算不上高维...
只有更高维的大老师俯首,才会和不愿低头的近卫千代完成形式上的平等。
“大老师,你对于近卫千代这个人,是怎么看的?”
“有马,如果当你知道,她是个杀人犯,而且,因为她的家世、财富、权力,在日本这个地方,通过法律根本制裁不了她,你对这个人能怎么看?”
“...”
“这种绝望,和人民发现自己的君主,是个DEBUFF叠满的昏暴庸君,是一样的。这个社会,还有比近卫千代弱得多却坏得多的人,正在逍遥。你觉得,我应该怎么看?”
“但是,你不是说,你和我都有同样想限制、纠正的意愿吗?”
“所以说,任重而道远。不要被山压垮,或者同流合污了啊,愚公有马。”
听着浅间漫不经心地质疑,有马吉彦笑了起来,
“愚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