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坐下喝了一杯茶,这才道,“镇远将军寻回了一位高宗外孙女!非常巧也是鹭洲人士。”
“啊?”刘恒诧异看他。“高宗外孙女?这不就是你表妹?或者表姐?”
“还没做血脉鉴定。”秦臻又扔出了一个炸弹。
“啊?还没做血脉鉴定,为什么不做?是大儒们太忙了吗?”刘恒不解,没做血脉鉴定的算什么高宗外孙女?
“父皇应该有自己的考量。”秦臻想到塞外广袤无垠的草原,心中有所猜测。
刘恒点点头,皇帝脑子里想什么都不出奇,“所以你提前回来是为了什么?难道要提前回去?”
“嗯,是的,父皇另外手书一封与我,京中事务繁重,让我回去主持秋闱事宜。”秦臻看向刘恒,“父皇提到了你。”
“提到我?”刘恒心脏一跳,皇帝提到他做什么?脑海中不期然浮现出那双锐利、能看透人心的眼睛。
“嗯,父皇说你才情兼备,协助处理秋闱之事实为妥当。”其实夏君就是看透了刘恒处事圆滑的性格,让他给自己儿子打下手。
“这~陛下过誉了,我也只会写写诗罢了。”刘恒笑容勉强,不是很想被抓壮丁。
“伯礼兄不必过谦,你的实力如何,我非常清楚。莫说之事协助处理,就是当秋闱主事也十分妥当!”秦臻道。
“呵呵。”刘恒还能如何,接受呗。
“婉兮姑娘,你是否与我们一起回去?”秦臻看向脸蛋绯红的婉兮。
“回去罢。”婉兮点头,她可不想和伯礼哥分开。
“那好,快让梅香去收拾东西,后日就走。”
“这么快?”这是刘恒说的,他还有鱼没吊出来呢。
“伯礼兄可是还有什么要事?”秦臻问,“如果伯礼兄有要事,我可先行一步。”
刘恒摇头,“罢了,我和你一同回去。”自己回去,多无聊呀,七八天的路程,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好,既然如此,我还要去和褚姑娘告别,便先离开了。”秦臻朝刘恒拱拱手。
“等等,我也一去。”刘恒一听,不纠结了,凑热闹去。哦,对了他还有两棵茶树在那儿呢,可是给了钱的。
褚凝嫣接到这群不速之客时,内心是哀叹的,这几日不是都秦臻一个人来吗?这两个人来干嘛?
“褚姑娘,我们今日是来告别的。”
“啊?告别?”褚凝嫣猛地抬头看向秦臻,她应该没有听错,幸福来得有些突然呀。
“是的,今日刚收到家中来信,家中事务繁忙,父亲让我早些回去帮忙处理。”秦臻一脸歉意的说,“抱歉,褚姑娘,无法继续与你探讨画作了。”
“无碍,家族事务更加重要,诗画也不过是小道罢了。”褚凝嫣让对方别内疚。
“多谢褚姑娘的理解。”
褚凝嫣看向刘恒,“既然秦公子刘公子要离开鹭洲,那刘公子寄养在此处的茶树也要带走了吧?”
刘恒嘴角翘起,“褚姑娘怎知我也要离开?说不定我单独留下呢。”
“是吗?那也无所谓,公子只要按时交寄养费便可。”她不喜欢刘恒,说话也一点儿不客气。
刘恒被噎了一下,“哈哈,姑娘这是当真了?”尴尬的笑了下,“我已经让人去买花盆了,一会儿就会来将两棵茶树挖走。不会再麻烦姑娘。”
褚凝嫣微笑,不接他的话。
秦臻见褚凝嫣明显不待见刘恒,便连忙转移话题,“褚姑娘,此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复相见。不如以此作一副画留作纪念如何?”
褚凝嫣心脏一跳,作画?可饶了她吧。“咳咳,秦公子,最近我练字,画画恐怕有所生疏,不如写一副字可好?”
“甚好!”
褚凝嫣看了眼刘恒道,“就借用刘公子的名句吧。”
“褚姑娘随意。”
褚凝嫣点点头,拿起毛笔,开始调整笔锋,褚凝嫣每次调整笔锋,都是一个调整心情过程中,笔锋调整完毕时,繁杂的思绪都已经清空了。
其实,褚凝嫣对自己还是有些偏差的,她写字时的气质丝毫不比画画时的气质差多少。而且如果全身心的投入,体内文气也会翻涌起来。
所以,当她感觉的文气涌动,要注入笔中的时候吓了一跳,手一抖,字毁了,“抱歉,刚出神了!”褚凝嫣朝朝几人尴尬笑笑,重新拿出一张纸,继续书写。
秦臻刘恒若有所思,刚才那是不是文气?不,应该错觉,褚姑娘是个女子,怎么可能有文气呢?
秦臻为自己的异想天开感到好笑,回过神来,继续看褚姑娘写字。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他看向刘恒,“伯礼兄,这字你觉得如何?没有辱没了你的名篇吧?”
“褚姑娘这字遒劲有力,若不是亲眼所见,很难想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