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情况如何褚凝嫣不知,她在看见那花笺后,心脏就猛地跳动,欲要破胸而出。脸色也变得煞白。
云舒无意中瞥见,担忧地问。“姐姐,你的脸色怎么如此苍白?是哪里不舒服?是不是这里人太多了?闷了?”
褚凝嫣摇头“没事,休息一会儿,我们就下山吧。”
“不看品鉴会了吗?”云舒问,姐姐昨天说,看完品鉴会再回去的。
“不看了,估计也就是书生写下鉴词,在分一个高下罢了。”褚凝嫣道,现在这个情况,恐怕会虎头蛇尾吧。
下山比上山好走不少,将近两个时辰的山道,一个时辰就下去了。此时下山的人也少,山脚下的摊贩们几乎都离开了,是以他们回城的路也非常的顺畅。
驴车进了城门,便往昌平街而去。
谁知驴车没走几步,便又停了下来,褚凝嫣掀开帘子看了出去,居然是曹元。“曹大哥?你这是要去明心观吗?”
“不是,只是例行巡视。”曹元摇头,“褚姑娘脸色不是很好?可是遇到什么事吗?”
褚凝嫣摇头,心道,我的脸色真的有那么差吗?
“姑娘打算回昌平街?我送你吧。”曹元语气自然道。
褚凝嫣虽然觉得不妥,但现在也没太多心情周旋。曹元见她不像往日那般伶牙俐齿,也知她心里有事。只是又不知该如何安慰才好。
于是,两人一人骑马一人乘车,安安静静地走了一路。
而曹元送了褚凝嫣回家后,又转向去了府衙。见到曹元去而复返,严太守有些惊讶,一遍批示公文,,一边调侃道。
“哟?你不是要回军营吗?怎么又回来了?是觉得我府衙比你那军营待得更舒服吧?”
曹元面无表情看他一眼,自顾自的坐到旁边的座椅上,给自己斟了一杯茶。
严太守见他不说话,也闭口不言,只等对方主动开口。
良久,曹元问,“敢问太守,如何让一个姑娘开心?”
“噗~”严太守庆幸自己现在没有喝水,否则这一摞公文都要遭殃。他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曹元,不能想象曹元居然会问出这样的事情。
忽然,严太守恍然大悟,“你是说褚姑娘?”
曹元脸色一僵,“咳咳,你直说如何让姑娘开心便是。扯那么多其他的做甚!”
“唉,果真是褚姑娘呀!”严太守惊奇看着曹元,“我猜的果然不假,你这小子对人家姑娘有意思。”
曹元瞪他。
严太守呵呵笑道,“这个取悦女子呀,无非是语言和礼物!”
“言语上事事顺着她,说她喜欢听的话,再多送些礼物,也就差不多了。”
曹元翻了个白眼,还以为多有经验,就这?曹元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站起身,“我军中还有事,便先行告退。”说完大跨步而去。
严太守撇撇嘴,军中有事呀?在他这好了半个多时辰呢!
另一边,褚凝嫣回到家中后,便回了后院书房。她从架子中取下自己珍藏的花笺放在桌上,回想了一下刘恒作的那首诗。
褚凝嫣深吸一口气,放空心神开始书写。
恍惚间,她似乎看到了一个娇媚丰腴的少妇翩翩起舞,一个青衫文士在挥毫泼墨,回过神来时,又觉记忆模糊,仿佛那只是一段凭空的想象。
褚凝嫣看着闪烁文气宝光的花笺,脸色煞白。是这首诗特殊吗?还是花笺的问题?她想到这里,将已成墨宝的花笺仍在一边,扯过一张白纸,继续书写。
结果让她心脏狂跳,血液冰凉,额头冒出细密汗珠。
这可如何是好?
褚凝嫣瘫坐在椅子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房梁,不知在想什么。
“姐姐,吃饭了。”云舒咚咚的敲门。
褚凝嫣缓缓坐好,也罢,既来之则安之吧。
饭后,褚凝嫣又拿出几个卷轴递给几个绣娘,“这几日应该会又不少人来定做衣服,你们有空可以先将这几套衣服做出来,届时放到一楼展示。”
褚凝嫣想到现在仍空空如也的一楼大堂,这都装修完好几天了。她看向孙盛,“孙掌柜,和布庄谈得如何?”
“东家,您放心,布庄已经谈好了,明日他们就来交货。另外我也将您想要的颜色给布庄了,今日来报信说,颜色已经调试出来了。过几日便能产出。”孙掌柜连忙汇报。
“嗯,那就好,细娘你们这边呢?之前那几件衣服做出来了吗?”
“东家,只剩下刺绣了,晚娘和眉娘的手艺都很不错,再过两三日就能完成。定不会耽误了东家的安排。”细娘道。
晚娘和眉娘是新买回来的绣娘。能得到细娘的认可,想来是挺不错的。
“那好,接下来,我们云裳阁会很忙,各位多担待些。回头忙完了,论功行赏。”褚凝嫣举起茶杯朝大家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