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棋柯烂,伐木丁丁,云边谷口徐行。卖薪沽酒,狂笑自陶情。苍径秋高,对月枕松根,一觉天明。认旧林,登崖过岭,持斧断枯藤。收来成一担,行歌市上,易米三升。更无些子争竞,时价平平。不会机谋巧算,没荣辱,恬淡延生。相逢处,非仙即道,静坐讲黄庭。”
歌声由远至近,徐玄之鬼使神差般向声音的方向走去。
只见一位头戴斗笠,身披蓑衣,脚踏草履,手持纯钢斧的樵夫正扳松劈枯木。
对方嘴里一边口中念念有词,一边砍向枯木,仿若游历俗世外,静坐讲黄庭的大德真修。
简单的砍伐动作,在对方的手中就像是世间的妙道真理,让人如痴如醉。就连徐玄之体内的大品天仙诀,也不由地快速运转了几分。
时间就这么一个时辰一个时辰的过去,很快就从中午到了下午。樵夫砍了三担柴,似乎也颇劳累,便呼唤起一旁观看的徐玄之。
“后生,后生。我今天要砍四担柴回去,如今天色已晚,你来帮我砍一担,可否?”
樵夫的语气超然,仅仅是听着,就有一种在听人讲道的错觉。
下意识的,徐玄之摇了摇头。
“不可。”
“哦?你这后生,如此惫懒。在一旁见我砍树半天,见我劳累,何不来帮忙?”樵夫恼怒道。
徐玄之又摇摇头,道:“你平日背柴顶破天不过两担,如今见我在旁,这才砍了三担有余,如今还想继续。我若帮你,你是否又将柴担于我背走,我若不肯,是否又要怨我。”
“与其做一半让你怨我,不如趁早作罢。况且,我不缺那文钱,你又能予我什么?”
“哈哈!你这后生。”樵夫一听,哈哈大笑,摇起头来问道:“你又怎知我给不了你什么东西?”
随后,他又听到徐玄之答:“有是有,可是你不做许诺,我又怎知你会不会给?”
这时,樵夫又何尝不知紫衫青年已经认出自己。
有两分聪慧,能于幻境之中表现如此,可造之材。
“既如此,你又怎的不来砍柴了?”樵夫言。
徐玄之大喜过望,上前三两步,接过樵夫手中纯钢斧,向着周围的几颗枯木砍去。
此间,樵夫便来到刚刚徐玄之打坐的高石之上,缓缓睡去。
砰...砰...砰...
不多时,一担柴就被砍伐捆好。但徐玄之双手还未停下...
一担、两担、三担...五担..九担!
等到樵夫睁开眼之时,九担柴便绑的整整齐齐,于徐玄之的肩上重叠。
“你这滑头!”樵夫见徐玄之一副没脸没皮的模样,笑骂一声,身形一转,化作白发长须老祖相,有诗证:
大觉金仙没垢姿,西方妙相祖菩提。不生不灭三三行,全气全神万万慈。空寂自然随变化,真如本性任为之。与天同寿庄严体,历劫明心大法师。
这一副大德真仙模样,徐玄之哪里还不知对方的身份?
这是菩提老祖,三教大成的大德真修,晓的自己化作‘六耳’,得了其妙道法术,特来考验自己,收他为徒来了!
二话不说,徐玄之毫不犹豫纳头便拜,他肩上的九担柴火也消失不见。
“徐玄之拜见师父!”
“玄之?妙,果真妙也。”祖师笑道,坐于高石之上问道:“我不知晓你确切跟脚,又是如何能化作‘六耳’,何得我之妙法。我之前以为你只有两分聪慧,如今看来,却有七分。”
听祖师夸赞,徐玄之心里喜悦。虽然刚才砍柴之时,他像是呆愣了一般,没有想到对方的身份,但现在又怎能不知晓他就是那位赐予孙猴子无上妙法的大德真修,菩提老祖?
“不过你虽悟性高强,可资质低劣。若想求仙问道,还得把持本我,日渐苦修。”
“不过长生易得,三灾难渡...”
祖师说罢,摇了摇头。
徐玄之哪里不知道,这是祖师在打机锋?
随即他一磕头,向祖师求法:“还望祖师垂怜,赐我躲避三灾之法,护本我之神通。”
说完,又是两個头磕下。拜师学艺,不寒碜。
“你这小毛头。”祖师笑笑,问道:“我这躲三灾之法,无非是变化之法,有天罡数与地煞数,你要哪一类?”
“弟子全都想学!”徐玄之厚着脸皮说道。
“你这憨货!那神通法术你又想学哪一类?”祖师问道。
“师父教多少,弟子就学多少!绝无怨言!”徐玄之回道。
闻言,祖师哈哈又是一笑,笑骂道:“你这毛头,胃口比那只猴子还要大。既然你想要,那我就都教你。不过一月之期,你能学到多少,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多谢师父!”
一月之中,徐玄之在祖师的教导之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