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也不必动,自有奴才们服侍着。洗漱之后便是沐浴!
奴才们随侍侍奉着。沁柔也逃不过,随身侍奉着康熙沐浴。
虽然不必事事亲力亲为,却也要在一旁候着,看什么轻松简便,即便是陪一陪康熙,便也不算闲着了。也是亲身伺候!
来来往往四五十个奴才,个个各司其职,各有其责。多而不杂,有条不紊,个个皆是个中好手。沁柔瞧了,忍不住感叹,看了帝王的生活,放佛也理解了封建制、剥削制存在的厉害,一言出而天下随,世间性命尽握于手,大权在握的感觉不要太好。
无怪乎明皇帝朱祁镇分明为瓦刺所俘虏,明朝已由代宗朱祁钰登基坐镇京中为帝,景泰末年,代宗皇帝病重不能临朝,朱祁镇却又以太上皇之身发动夺门之变,再次登临称帝。
可见皇位真的吸引人。不过话又说回来,朱祁镇这样的帝王都能两度登临帝位,沁柔一度以为,是不是宋时众生得罪了哪路神明?倘若真有神明存在的话,所以神明降下了罪来,劫难苍生。
想一想,她又觉得好学。世间哪有神明!历朝历代,无论何姓、何人称帝,于兴衰上总会殊途同归。
旧皇昏馈,再遇灾年,民不聊生;于是——起义军起,逐鹿天下;而后天下有定,新皇定,新朝出。
而新朝建立后,也逃不过这样的兴衰之劫。兴起——兴盛——昏聩中庸之君中,逐带衰败,遇天灾人祸之时,再度起义军四起。
旧朝一开始也为众生之福,后来,于时间缓慢却无情地流逝中,也为了众生之祸,走上了前朝灭亡的归途。
念头也只在脑中一闪而过,天下兴衰,也和她一介女子没什么干系,有得福就享,天下若要灭了,也与她一个小人物无干!
沁柔看得很开,干预历史进程、插手天下大事,那都和她这个偶入的宫中庶妃没关系。反正她到那时候,她只怕连骨灰都不在了。
百年后,不说百年,过个两三年,宫中还有没有她这号人还不一定呢?还是那句话: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重点是后一句。
世间多是平凡人!她亦是。沁柔接过了小太监递过来的帕子,便要转过身去在帝王赤裸的身上擦着,没事找事!其实最主要的就是告诉帝王,我很忙,没偷懒呢?
这是最近身、也最轻省的活计。多为嫔妃伺候、侍奉之时所有,亦是一分恩宠。——得以侍奉帝王的恩宠。
帝王必是天下最会享受的第一人。沁柔腹诽定性!看康熙就知道了。
纤纤玉指在康熙手臂上滑过,康熙也不再照着剧本走,或许是饮了酒的缘故,康熙也不似以往克制,随心所欲,也张狂了许多。不似以往了!
将人带入怀中便即刻吻了上去!沁柔被动承受之余,亦是抗拒无比。奴才们眼观鼻、鼻观心,个个皆是木头人,绝不扰了康熙的雅兴。
但即便如此,沁柔也没给人表演春宫图的爱好!更是抗拒。迎着康熙这位帝王的吻,沁柔气息不稳地哄道:“奴才们……叫奴才们出去。”
权利是要自己争取的。康熙是一位封建帝王,即便宠幸妃嫔之时,有不成侍奉左右,于他而言,亦是天经地义,不过一群一损即毁的奴才秧子罢了,微贱更是犹如残叶,不过一个念头,一个眼神,便能清扫。
帝王是被这样的工具侍奉着长大的,不觉有什么!再则,他是帝王!这般微如残叶的奴才,都无需他亲去看一眼。
康熙烦躁不已,他想要什么?或许他自己都不清楚,抬起头来,一双眼中欲念、狠厉、不耐交杂,吩咐道:“滚出去!”
李德全只略微抬头,纳喇庶妃尚在皇上的怀中,犹如恶龙寻到了宝;不撒手!李德全又低眉敛目,示意着侍奉的奴才们一道出去。
帝王急不可耐,话音刚落,李德全已领会圣意,康熙又再度吻了上去,大掌也欲要达到目的。
待奴才们悉数退出殿中时,心中瞬间一松,再多抗拒也消散,配合着任由帝王为所欲为。
殿中春意浓盛至极,夜深寂静中的热闹疼爱,在这样一个春意浓浓的夜里,经久不绝。
……
晨光熹微之时,天色将明未明,贞顺斋一片寂静,天色尚冷!李德全、陈姑姑皆在寝殿外候着。
直至里间的动静已歇。帝王气息韵足之时,吩咐道:“进来。”
李德全一挥手,示意奴才们跟上,陈姑姑也是跟着熬了一宿,唯独中途找了机会眠了一眠,此时此刻,亦是要一道去伺候庶妃。
进了殿中,李德全目不斜视,说他周全周到,没白白评价了他。他心细如发,又忠心耿耿,自来知道如何伺候帝王。
皇上心里有谁,他便更细致注意谁的心思、谁的性子。乾清宫的奴才,在他的调教之下,更是个个乖觉懂事。在皇上跟前,不敢有一丝的逾矩。
“皇上万岁!庶妃安!”李德全带着奴才们一道行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