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事儿,对于沁柔来说还很遥远,她也没想不负责任的想要带一个小生命来到世上。
宫里的庶妃们,会咬人的狗!不叫;能耐都大得很,有人有能耐叫她如愿的。所以沁柔也只是瞅一瞅,脑子里在想什么,旁人也看不出来。
陈姑姑伺候着站在一旁,随着庶妃一道看着五阿哥的仪仗渐渐远去。
陈姑姑面上,皆是含着笑意。
看着庶妃面上的神色,说羡慕,也不像;淡然了些!说是不在意,可似乎也能看出一些感慨来。
眼睛里看着,但是不会有什么不好的情绪来。就是也分辨不出,庶妃究竟是个什么意思来。
陈姑姑斟酌着,也没说话,不着急!也还没她发挥的余地。
陈姑姑知道自己要做什么,需要发挥的作用又在哪儿。总有英雄有用武的余地的时候。
沁柔没想太多,但要说,一点波澜想法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更多的,还是感叹吧!这深深宫院,长长宫道里,有那么多的孩子,终究还是有一个跳出去了。虽然最终,过了几年,还是要再度回来的。
不过终究是能留得一命,保得一份平安了。宫里,最难寻求的是活着!要说更难的,就是寻求活得很好。
但紫禁城是天下最贵最权盛之地,人人削尖了脑袋往里钻,权势是个好东西,人人都想要!
等大些了,五阿哥想来也乐意往紫禁城里来的。
一个险境四伏之地,在危险边缘徘徊着的小命,出去几年,就能留有健康平安回来,是个通透人,都会觉得赚了的吧!
可见来自命运的馈赠都暗中标好了价码,端看你怎么选择,选择走哪条路?
沁柔淡淡地想了一会儿,就不再注意了。
……
宫里多一个五阿哥、少一个五阿哥对沁柔来说没差,没有了五阿哥,宫里总有别的热闹在。
渐渐入了三月里,太阳一天比一天要烈,二月里偶尔还见的凉寒,如今已经记不起是什么模样了,偶尔想起来,竟恍如隔世!可见人确实善于忘记。
宫中如今提起五阿哥的少了,不过提起四阿哥的也多一些。尤其马佳庶妃,总是时不时地提上一句四阿哥。
康熙也问得多!看来是当真心疼孩子。
沁柔有时候都怀疑,康熙是不是故意的。毫无根基的宠爱,犹如小儿抱金砖招摇过世,轻易地看一眼,就能挑起人心里的恶意。
何况本来宫中的庶妃、以及宫外的隐线就算不得好人,人没有纯粹好的,利己是本能。而大部分的本能本性里,为自己、为家族、为喜欢的人,不择手段是本能。肉不割到自己身上,是不知道痛的。
三月初里,距太皇太后生辰还有二十多日,虽然听起来时间还长,但略一思索,时间已经短了。太皇太后的生辰,也预备了起来。
来自全国各地的官员家眷,贺礼、贺表都已经呈到了京城来。而晚些的,路上耽搁些时日,也快要到京城了。
太皇太后她老人家的生辰,虽然是在二十多日后,但也没谁真敢生辰前夕再至。
沁柔刚行进了御书房中,一样物品没影样飞过来,沁柔着实吓来一跳,抬头望去,康熙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面上眼中的寒意能沁得透过整个十八层地狱。
李德全这个素来得用的乾清宫总领太监此刻也正跪在地上,多余的话一个字不敢说。
康熙正是龙颜大怒,即便是李德全这个一直相伴的乾清宫心腹总管太监,也不敢撩虎须。
这就是天子威势。一点不顺,是能砍你家的。于帝王而言,不过是一句话、一句吩咐。
“真是好样的……”康熙帝咬牙切齿的夸赞。若是罪魁祸首在跟前,帝王必要拨皮拆骨。
沁柔也注意到了,那是一份奏折!大约就是前朝里的事儿了。运道不好,碰上了。
也默默地随着跪下请罪!
错也是错,对也是错!天子不顺了,那么下面的人,就是存在着,也都是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
沁柔思索着,虽然不知具体怎么回事,但必然与那份奏章脱不开关系。
她也不知道要不要抬头,还是要规规矩矩地跪着。毕竟两种选择,就意味着两种不同的后果,很有可能,无论选择哪一种,最终的下场,皇帝一样地看她不顺眼。
帝王,本来就是喜怒无常的。
李德全也瞅见沁柔了,不凑巧,就是皇上方才亲下了旨意,遣了奴才去寻纳喇庶妃来的。但这会子,李德全也不敢去提醒。也不会去提醒!
纳喇庶妃,和皇上比起来,自然是皇上紧要。
这是现实。
只有康熙,才是他的主子。
康熙养气功夫不差,不过也没谁天生就是受气的。何况是帝王!
“皇上息怒。为些奴才损坏了龙体,大不值!”李德全着急劝解。
沁柔跪在地上听着,更是不解,奴才?什么奴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