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柚想到这儿不由耸耸肩:“后日就是重阳了,这种普天同庆的日子,正好咱们给重阳助助兴。”
洗漱一番的陈曦带着方巧过来了,路上也遇到了脚步轻快的陈月以及方稚。两位宫女对了对眼神,显然觉得新主子性格不错,起码不是残忍好杀的类型。
如此一来,大家的心也渐渐安顿了下来。可惜她们安心地有些太早了,在来到书房后,她们才知道什么叫做心狠手黑。
陈曦推门而入:“阿娘,这些事交给我来办吧。”
陈月不甘示弱:“我也可以的,安文哥也可以的。”
谭柚也不和她们争执:“这些世家大族都有族谱,对着族谱挨个儿点名吧。我给你一份名单,但凡是做过恶的,一律关押到天牢来。”
“若是有人反抗,一律格杀勿论。”
“至于他们的家产,全都查封。袁成,你们各自派人跟着给她们压阵。岳戍,我有别的任务交给你,永王在来京途中,行军打仗你比我精通,怎么做你知晓吧?”
岳戍了然:“大娘子您放心,我一定把永王带回来。”
谭柚笑了:“去吧,注意自身安全。”
对于让自己留在京城,而让岳戍带兵迎战永王的安排,袁成没有任何想法。行军打仗上,全军上下没有比得上岳戍的,他呢,更适合防守。
如今跟着陈曦、陈月以及安文等人去干抄家的活儿,袁成别提多激动了。他这人没什么别的爱好,这些年就对查封家产感兴趣。
谭柚治军是极其严格的,说是查封家产,军士们谁都不能私自昧东西。初始大家自然有些不乐意,因为油水肉眼可见地变少了。
但是无规矩不成方圆,谭柚给予军士的待遇是极其丰厚的。谁不知道谭柚最崇尚的就是强军?军人的待遇永远都是最好的。
尤其是那些因病因伤再也不能上战场的军士们,谭柚都有好好安顿他们。总不能军士们在战场上流血流汗,到了他们退役以后,还让他们流泪吧?
虽说不能明面上拿好处,但是谭柚会给予丰厚的奖赏,那就是军士们自己查到的小金库,一旦是军士们自己找到的小金库,谭柚会拿出其中一部分奖赏给将士们,这才是大家愿意干这活儿的原因。
因此在随着陈曦陈月以及安文三人出去的时候,众将士们的眼睛都晶晶亮,如同探照灯似的,恨不得连墙皮都铲下一层。
说是掘地三尺,那是真的一点都不夸张。
这一天的京城,对于那些门阀氏族来说,就如同世界末日一般。门阀氏族,真的干净无暇的,基本没有几个,否则就都是那些尚且年幼的孩子们。
陈曦等人拿着谭柚给的罪证名单等等,那是一路挨个儿点名。被点到名的氏族自己都云里雾里,直到陈曦将对方这些年的罪过说得一清二楚。
“十年前,你看上了城郊的一处庄子,常家不愿意卖,你找人引诱常家的长子常安出入赌坊,在常安欠下巨额赌债后……庄子成功易主,常安被赌坊打手乱棍打死,而常家的老夫妻在离开京城后,特别巧合地遇上了匪徒。”
陈曦翻了一页,看了眼王家的某位中年人:“匪徒是怎么回事,我们彼此心知肚明。”
“五年年前,你看上了城东柳家的二女,逼良为妾……”
“对方入府不到两个月,你厌倦了她,将她随意赏赐给了……”
“三年前……”
这么一条条一桩桩地读下来,陈曦口水都要说干了,到了最后,她干脆将单子塞到身边的一位小将手里:“你来念。”
王家众人不由嗤笑,不过是一群老大粗,能识得几个字?
可是让他们大跌眼镜的事情发生了,那位小将是一点都不磕碜的,将这厚厚的一沓子名单以及罪证全都念了下来。
到了最后,他还忍不住抱怨一句:“大小姐,我申请轮换,这也太累了,比上战场都累。”
陈曦挥手:“可以,将名单里点到的众人全都带走。”
“另外,查封好了吗?”
袁成挎着佩剑大踏步进来:“全都封好了,也已经一一清点造册。若是有哪样少了,咱们就得好好说道了。”
陈曦颔首:“行,袁将军办事我一向都是放心的。”
相同的一幕在京城的各大世家里都在发生,陈曦算是手段温和的。陈月就乖戾多了,陈曦带来的人起码不用戴着镣铐,勉强保留了他们一丝体面。
陈月就不一样了,她本来就对这些门阀贵族没好感,在揪到这些蛀虫以后,她干脆让这些人只着里衣,然后将他们束缚在马匹后面,就让他们随着马匹的往前跑。
跑不动的,那就一路拖着拽着,任凭对方血肉模糊一路痛呼,陈月也只做不见。
百姓中也有胆大的,有人攀爬着院墙,有人打开门偷窥,在看到这些门阀贵族被这么折辱的时候,百姓无不拍手称赞。实在是这些门阀贵族高高在上,众人苦之久矣。
谭柚也看到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