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错!”
兰良媛反驳的声音传来。
“你敢说你对六公主是视如己出的吗?我住在福熙阁,不止一次听到你训斥六公主的乳母,嫌弃公主夜夜哭闹,你得嫔位,是皇上托付公主于你,你却这样对待公主,你是枉顾圣恩!”
“放肆!”婉嫔恼羞成怒的厉声高喝,“来人,给本宫掌她嘴!”
听得里头闹成这样,裴曜的眉头也是紧紧皱起,大步走向了正殿。
元和也是立即跟在后头喊道,“皇上驾到!”
屋内的两人听闻这动静,一时表现各不相同。
婉嫔面上是惊慌,兰良媛则是眼底滑过一丝计划得逞的暗暗高兴。
“皇上,臣妾参见皇上。”
面对突然到来的裴曜,婉嫔立即欠身行礼。
而裴曜此刻心情极为不悦只冷冷扫了她一眼,便沉声道。
“究竟怎么回事,六公主呢?”
“回皇上的话,公主,公主这会子正午睡呢。”婉嫔紧张道,“皇上想见公主,要不臣妾命人将公主抱来?”
裴曜看她一眼,先走到主位上坐了下来,而后才道。
“刚才朕听到兰良媛与你争执,涉及六公主,也已有人禀告朕,你为求孩子安静,给孩子喂安神汤,可有此事。”
闻言,婉嫔顿时心中一惊。
但当她抬眸看见采薇是站在裴曜身后,跟着从外头进来的,顿时心里就明白了。
于是立即摇头,“皇上明察,臣妾绝对没有做对不起六公主的事情,公主前段时间哭闹的厉害,概因上火不适,臣妾命太医给看了诊,已经想法子缓解了,所以这段时间公主一直都很乖巧安静,可兰良媛不知是听了谁的闲话,认定是臣妾给六公主喂了安神汤,不知前因后果,便无理取闹!”
而她这么说,兰良媛也是不甘示弱,立即过来开口道。
“皇上,臣妾所言绝无半句虚假,这婉嫔给六公主喂安神汤一事,还是臣妾和许良媛一道发现的,许良媛可以为臣妾作证!”
听到这话,裴曜抬眸看她一眼,旋即沉声道。
“洪正,去请许良媛来。”
后者应声,立即就去了。
没等多久功夫,许良媛就匆匆赶了过来,进屋后,先行了礼,旋即便坚定道。
“皇上明鉴,臣妾愿意为兰良媛作证,兰良媛所说,句句属实,婉良媛的确对六公主不善!”
说完这话,许良媛见婉嫔似乎要开口辩解,便又抢先一步继续道。
“臣妾和兰良媛发现婉嫔待六公主不好,是在六公主,满月那天,因为皇上近来前朝忙于八月科考之事,所以六公主的满月宴虽给足了赏赐,却并未大办,最后只由婉嫔自己做东,在宜春宫摆了两桌酒席,宴请后宫嫔妃,对此,婉嫔心中甚是不满。”
“臣妾那天高兴,喝多了酒,身子不适,出去更衣醒酒,竟就听见六公主的乳母说悄悄话,讲的便是婉嫔强迫她们给六公主喂安神汤的事儿,乳母们都于心不忍,可婉嫔嫌公主聒噪,逼迫她们,臣妾当时一阵后怕,但又担心自己听错,所以回来后,只将此事悄悄告知了兰良媛。”
说到这里,许良媛转头看了旁边的兰良媛一眼。
后者会意了,便立即上前来接过了话茬。
“臣妾当时听闻这消息,也是不信的,可事关皇嗣,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必得查证一下才好,所以臣妾从那日起,就格外留意着六公主的动静了,所以臣妾就发现,婉嫔说公主上火烦躁,所以总爱哭闹,吩咐乳母给公主喂降火的汤药,可那汤药每每一喝,没多久,公主就会睡着,实在奇怪。”
“所以臣妾有一日,趁倒药渣的小太监不备,偷偷拿走一些,交到太医院一查,就发现这药渣里竟混了大人喝的安神汤在里头,公主年幼,岂能被用这种药啊!”
兰良媛说这话时,面上端的是义愤填膺之色。
而婉嫔听罢,也是立即反驳。
“你胡说八道,本宫怎么会害公主呢!”
转而看向裴曜道,“皇上,皇上若是不信,臣妾这就命人去取公主所服之药的药渣来,皇上请太医一查便能知晓!”
裴曜面上看不出喜怒,听得这话后,淡淡扫一眼在场三人,随后吩咐。
“洪正,去请郭院判来。”
“是!”
洪正应声,立即去了。
不多时,郭院判就赶来了,查验过婉嫔拿出的药渣后,拱手道。
“回皇上,这药渣没有问题,是幼儿可以服用的清热降火之药。”
听闻这话后,婉良媛顿时抬了抬下颚,目光凌厉的扫了眼兰良媛和许良媛,开口道。
“你们可听清楚了,这药,没有问题!”
“不可能,皇上!”兰良媛立即上前,“臣妾这里也有那天捡到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