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皇上怎么走了,似乎面色不虞呢。”青容面上略带担心的进屋来。
方玧面色淡淡,“不过是说了几句不顺心的,便要同我甩脸子,我看是新人入宫了,他心里愈发没我了。”
一听这话,青容就变了变脸色,赶忙上前安慰。
“娘娘千万别这么想,皇上是真疼爱娘娘呢...”
“好了,你不必多说了,我有些乏了,晚膳叫小厨房备的简单些,让二公主和四皇子自己吃,本宫没有胃口。”
方玧抬手,打断了青容的话。
见状,青容不再多说,默默退了出去。
不多时,雁微听得守门的小宫女来报,景乾宫那边传召了邱宝林今晚侍寝,一时也面色不好。
拉着青容商议了一下,最后没敢现在就和方玧说。
换做以前,方玧对裴曜新召幸了谁,都是不大理会的,只要自己恩宠权势稳固,偶尔冒出那么一两个新人,都无所谓。
可今日不同啊,瞧着自家贵妃娘娘似乎与皇上闹矛盾了,这时候去说今晚皇上召见了新人侍寝,岂非叫娘娘愈发生气伤心?
但是想瞒着也瞒不住,次日早上方玧虽没问,但去凤玄宫请安的时候,看见了邱宝林,心里就明白了。
“本宫往日只瞧着兰良媛样貌好,没想到这姐姐比妹妹还是逊色一两分呢,邱宝林的容貌,果真是美若天仙啊。”
婉嫔瞥一眼坐在自己下头的兰良媛,皮笑肉不笑的来了一句。
“之前新人头回一起向皇后娘娘请安的时候,都见过一回了,彼时贵妃娘娘都曾夸赞邱宝林呢,婉嫔娘娘现在才来夸人,莫非是记性不好?”
许良媛没忍住,抢在兰良媛开口之前,先怼了一句。
此话出口,坐在高位上的方玧,面色登时冷了三分。
手里的茶盏重重搁到一旁的茶几上,发出一声闷响来。
“是啊,邱宝林姿容绝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难怪皇上喜欢。”
“臣妾不敢。”邱宝林面上一慌,赶紧低头欠身,“皇上召幸臣妾,是按宫规召幸新人罢了,并非喜欢臣妾,皇上对贵妃娘娘您才是一片真心呢。”
“哦?你才侍奉皇上一晚,就知道皇上的真心了?本宫伺候皇上这么久,都还不知道呢,邱宝林,擅自揣测圣意,你该当何罪!”
方玧骤然拔高声音,厉声呵斥。
邱宝林吓得一抖,慌忙扑通跪了下去。
“贵妃娘娘恕罪啊,臣妾失言了,臣妾万万不敢揣测圣意...”
“不敢么?”方玧冷笑,“本宫瞧着昨儿与你同住的王采女都敢探听皇上行踪了,你与她同住,未必没有不该有的心思。”
这时候,坐在旁边的宋嫔立即低声道。
“娘娘,臣妾听御花园的人说,皇上训斥王采女违反宫规时,王采女说,她知道皇上的行踪,是从兰良媛身边的大宫女采薇口中听来的。”
宋嫔这句话声音不轻不重,恰好在场人都能听见。
顿时,兰良媛的面色也跟着僵硬几分。
随即立马站起来,“还请贵妃娘娘明察,臣妾的陪嫁宫女的确是有所失言,但绝无其他意思,王采女听了话,生了不该有的邀宠心思,这与臣妾实在无关。”
“与你无关?”方玧略抬起下颚,美眸微微眯起,“你的陪嫁宫女如若不打探皇上行踪,如何会知晓这些呢,就算她说者无心,可先前打听就已经犯了错,你驭下不严,管教无妨,如今说这话,是为自己开脱呢?”
兰良媛抿唇,面色那叫一个不好看。
昨日没人告诉她这個消息,她听说受罚的是王采女,不是邱宝林,也就没有多查多问,没想到王氏那个蠢货,竟然敢卖出她来。
但凡是有些脑子,自己栽了,也不该说出她来啊,她的家世位份,想要捏死一个王氏,不是轻而易举么。
心里烦躁之余,也是暗恨王采女愚蠢,不按套路出牌。
也恨邱宝林这个狐媚子,什么时候被召幸不好,偏偏在皇上和昭贵妃闹矛盾的时候被召幸,这不是铁定要被昭贵妃恨上的么。
一个人倒霉也就算了,还带累她。
“怎么,无话可说了吗?”方玧见兰良媛不动嘴了,便轻哼一声,敛眸道,“你既然认罪,那本宫也不再多追究了,你就和王采女一样,罚抄宫规三遍吧。”
“是,臣妾领罚。”
兰良媛知道自己现在还不能和方玧硬碰硬,只得咬牙应下。
而后,方玧又瞥了邱宝林一眼,冷声加上一句。
“邱宝林是兰良媛的妹妹,还和王采女同住,她们两人犯错,你没有及时规劝,也有罪,一并同罚吧。”
“是,臣妾知错。”
邱宝林哄着眼眶欠身,活像是被吓坏了的兔子。
等发作了这一通,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