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韶嘉秀眉微蹙,摇了摇头。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也说不准呢,不过真要是她做的,这也是罪有应得。”
“也是。”许映怡收回目光,“我都不敢看那孙姑娘的脸,红疹起的好吓人,这往后啊,我也得注意些自己的饮食起居,别叫人给算计了。”
边说,她坐回了自己床边的椅子上,又满眼关切的向邱韶嘉道。
“邱姐姐,你也是啊,你长得这么漂亮,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呢!”
“放心,我都知道。”邱韶嘉笑了笑,往外看了一眼,又道,“你且在这儿歇着,我去看一看我那族妹,好歹是一笔写不出两个邱字,她身边出了这样的事情,一定吓坏了。”
听了这话,许映怡本想去凑热闹。
可一想到孙家姑娘脸上长得红疹子,她又不想往那屋里去,便点了点头。
邱韶嘉又安抚她几句,才转身出了门。
而见到了邱韶嘉,邱娰也是意外,但还是赶忙起身行礼。
“见过姐姐。”
“你,认得我?”
邱韶嘉略显意外,低声问道。
她这么说,邱娰也点头,抬手用帕子擦了擦眼角,才道。
“来前,家里叮嘱过,族中有位姐姐也在待选之列,秀女点名时,我留意过姐姐,所以认得。”
听得这番话,邱韶嘉面上露出几分温柔来。
上前牵住了她的手,“我与你虽是同族,却不相熟,怕贸然来访,太过唐突,所以打算着日后再慢慢相认,不曾想出了这样的事情,你吓坏了吧。”
“我...我...”
颤抖着才说出两个字,邱娰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噗噗往下掉,俨然是一副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
“姐姐别笑话我,我实在害怕,而且我觉得,那脏东西不是张家姑娘弄到孙姑娘枕头上去的。”
“你可看见了吗?”邱韶嘉关切道,“这话可不许乱说,刚刚和王嬷嬷一起来的,可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显见皇后娘娘要严查此事的。”
这话一出,邱娰就愣住了,眼里噙着泪,似乎犹豫起来。
见状,邱韶嘉拍了拍她的手,压低了声音。
“好妹妹,咱们同出一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做姐姐的还是得告诉你一声,入了宫里头,尔虞我诈,阴私算计,都少不了,咱们能做的,只有自保,旁人,还是少管闲事的好,否则把自己折损进去了,还要带累家里。”
闻言,邱娰咬了咬下唇,目光闪动,旋即睫毛扑闪了两下,重重点头。
“我记住了。”
说完后,她又反握住邱韶嘉的手,眼里带着乞求。
“姐姐别烦我,我想和姐姐一道住,可以吗?这屋里三個人走了两个,我害怕。”
听得这话,邱韶嘉眼底划过一丝意外,旋即面露为难。
“我倒是也想陪你同住,可...可我现下和翰林院大学士许大人家里的千金住在一起,还是王嬷嬷当时特意安排的房间,恐怕不大方便挪换呐。”
待她话音落,邱娰的面上就显出了失望。
但紧跟着,邱韶嘉又安慰道。
“不过你放心,往后我会常来瞧你的,这十日学规矩,已经过了两日,没几天就到殿选了,一个人住,没了旁人打搅,也是好事。”
现下也没别的办法,邱娰只能委屈的点了点头。
说完这些,邱韶嘉又将目光挪向屋内。
“那孙姑娘和张姑娘的东西,都拿走了吗?”
“嗯。”邱娰点头,“王嬷嬷已经派人拿走了,如今屋里只有我的东西。”
“也好,你一个人住着,也更宽敞些。”
收回目光,邱韶嘉顺口安慰了一句。
又陪着邱娰坐了一会儿,她才起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而就在出门的一瞬,邱韶嘉眼底就显出了几分寒意。
凤玄宫。
添墨和王嬷嬷将手头的事情处理好后,第一时间就赶回来向皇后禀报。
听完这查出的东西,皇后面色凝重。
“当真是那个张氏的东西吗?可别有冤假错案。”
“娘娘放心,奴婢搜查了全屋,只在张氏随身的荷包里头,找到了沾染在孙氏枕头面儿上的细微粉末,但张氏说她荷包里的香料是在外头买来自己装进去的,并不知道里头有会让人脸上起红疹的东西。”
添墨如实回话。
皇后抿唇,“她既然不知道,为何又会将那药粉涂抹在孙氏的枕头上,让孙氏脸上起疹子呢?”
“这...”
“娘娘不知道,这个孙氏跋扈刁蛮,往日就爱欺负与她同住的人,听说第一晚,孙氏的洗脚水,都是命张氏给她打来的呢,这也许是怀恨在心了,除了她,可没旁人有嫌疑,这屋里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