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来对杨氏如何，她盘算着一点点查明这件事，把它捏在手里，当做日后的筹码。

只要真的能得到有用的消息，哪怕如今伤不到杨氏，可一年，两年，或是更久，总有能拿出来用的时候。

方玧是个实实在在记仇的人。

或许表面看着她似乎云淡风轻，什么都不大在乎，可实则心里头桩桩件件，都计较的清楚。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收回了心绪，方玧便叫青容拿了本书，缓缓翻起来。

时机未到的时候，就多充实充实自己嘛。

不过她这里能闲下心来看书，另一边，未央阁里头就没这么好的气氛了。

云柔没了，云倩虽然已经是裴曜的侍妾，但因为挨着杨氏住，不得不时刻讨好着，所以她这几天几乎是充当着丫鬟的角色，在杨氏身边忙前忙后的侍奉。

这会子请安回来后，就直接去杨氏房里伺候她喝药了。

杨氏接过她递来的药碗，吹了吹，却没急着喝。

“今儿早上怎么回事，出去请安又折回来。”

“婢妾，遇上方良娣了。”云倩脸色不大自然，“她刻意刁难，婢妾实在没法子。”

其实事情的原委，杨氏早就知道了，但这会子还是又问了一遍。

听罢，便冷哼一声，“这样就怕了她了？”

“婢妾没有，婢妾只是想着，如今侧妃您说要低调，所以婢妾就没敢与她起冲突。”云倩连忙解释。

她这么说，杨氏的脸色才缓和几分，旋即沉声道。

“方氏刁难你，叫你出丑，是在打我的脸，你记住了，日后你出了这未央阁，就是我的脸面，即便我如今要低调，那也不是任人折辱的。”

“是，婢妾记住了。”

云倩点头，又跟着道。

“今儿婢妾还见着方良娣与太子妃示好，两人关系和睦的紧，婢妾估么着，这两人怕是要联手了。”

“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太子妃忌惮我的家世，又见方氏乖顺，自然愿意抬举她。”

说到此处，杨氏眸中生出几分厌恶来，旋即轻笑一声。

“不过方氏此人看着好拿捏，实则奸猾的很，我倒想看看，太子妃能不能拿的住她，别是最后养虎为患了。”

毕竟她自己就是吃了教训的。

而云倩没说话，只默默垂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