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山壁。

如今灵气已全面复苏，历史早已改变，徐福的这点改变与时代的巨变相比微不足道，又怎会影响到历史呢？

徐福在一旁目睹师尊杨凌不知为何，懊恼地一拳击中山壁，顿时碎石纷纷滚落。他顺着碎石的轨迹向下望去，只见脚下云雾缭绕，一片朦胧。

这一幕让徐福不禁打了个寒颤，连忙收回视线。

当他再次看向杨凌时，发现师尊已经领先他两个身位，徐福不敢怠慢，迅速抓住下一个凸起，脚尖一蹬，跟了去。

师徒二人在清晨太阳初升时便开始攀登这座荒山，直到山顶时，月亮已高悬夜空。

整座山荒凉无比，唯独山顶之有一片草地，青草茂盛，各色小花点缀其间，美得不似寒冬时节。

徐福似乎与众不同，越累越有精神。

爬到半山腰时，他看似筋疲力尽，但到了山顶，他竟跑去欣赏风景了。

杨凌无法理解徐福的体质和想法，他躺在地休息了近一个时辰，才在徐福的帮助下坐起身来。

山顶之，灵力充沛，与山下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徐福吸收灵气恢复体力后，便站在杨凌身旁，静待师尊的指示。

山顶百花齐放，蝴蝶不请自来，在杨凌身边飞舞。还有许多从未见过的鸟雀在一旁栖息。这里的生灵都不怕人，甚至对他们表现出亲昵。一只蓝白相间的小鸟落在杨凌肩头，轻轻啄了一下他的脸颊。

徐福见状，皱眉欲赶走小鸟，却被杨凌拦住。他伸出手，小鸟便跳到了他掌心。杨凌轻声说：“去玩吧！”然后松开手，但小鸟却一动不动地站在他掌心。

杨凌好奇地低下头，发现小鸟也正盯着他。两人目光交汇的刹那，杨凌脑海中浮现出了往生池边那个弱小灵体的身影。“你是它？”杨凌下意识地问道。小鸟虽不能言，但在他掌心踩了几脚，发出愉快的鸟鸣声，似在回应。

小鸟的反应让杨凌几乎确定它就是往生池边的那个弱小灵体。然而，去往生池的灵体大多没有记忆，只是机械转生，不可能记得转生前的事。

正当杨凌犹豫时，又有一只粉色小鸟飞到他肩头。他鬼使神差地将它也捧到掌心。粉色小鸟也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在他掌心中踩了两脚，然后振翅鸣叫，声音悦耳动听。

紧接着，又有一群相似的小鸟排队靠近他，都希望在他手中停留片刻。杨凌心中的疑惑顿时烟消云散，他明白是自己想多了。强大的灵体都无法记住前世之事，弱小的灵体又怎能记住呢？

这种事情在轮回路是不可能发生的，制造这个程序的大能已经将前世记忆相关工作设计得十分完美。杨凌不愿向徐福解释这诡异玄妙的事情，便岔开话题说：“没什么，我们去别处转转吧！”

荒山广阔，山顶范围也不小，他们之前所在之处只是冰山一角。两人离开那片鸟语花香之地，沿着一条不见源头也不知去向的溪水往里走去。

溪水清澈见底，一眼就能看到水底。这条溪水里看不到任何生物，正所谓“水至清则无鱼”。溪水流经之处，小草和鲜花茂盛生长，大概是得益于溪水的滋养。

再往里走，他们看到一块高达数十米的巨石，面有鲜红如血的字迹，最下方写着“界碑”二字。即便杨凌修为高深，目力耳力远超常人，也无法看清高出自己七八米又被迷雾遮掩的字迹。

他转头看向徐福，后者立刻会意，恭敬点头后运转灵力御空而行，朝巨石飞去。然而，徐福飞去后并未看到想看的东西，很快又落了下来。

“师尊，山雾遮住了界碑边的字迹，我打不散那些雾气！”徐福站到杨凌面前，无奈又惭愧地说。

杨凌闻言有些无语，连山雾都吹不散，他真不知道徐福平时都在修炼什么。但他并未责怪徐福，只是收回视线说：“继续往前走吧！”

知道这里有界碑就足够了，日后等伤养好了再过来看也不迟。不知何时，溪水流动的速度加快了，杨凌也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

他们一直跟着溪水走进山时未见的幽林深处，才发现脚下的溪水不知何时消失了。杨凌眉头微蹙，抬头看向徐福问道：“你看见它是在哪消失的吗？”

“师尊，弟子只顾着跟紧您的脚步，并未注意到这溪水！”徐福脸闪过无奈的神色，如实回应道。他眼里只有杨凌，生怕出现危险袭击了他们。

杨凌无奈地撇了撇嘴，提醒道：“注意周围，我们随时可能遇到危险！”他确信那条溪水是真实存在的，甚至亲自走过。真实存在的溪水不可能无缘无故消失，要么流入了湖泊，要么转向了别处。凭空消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们现在看到的一切都不是真的，包括凭空消失的溪水。

“是，师尊！”徐福对杨凌的话深信不疑，立刻提高警惕，连拂尘都抽了出来。两人身套着徐福凝聚的灵力护罩，慢慢地往前走。此时谁都不敢发出声音。

他们进入幽林的时间正好是凌晨破晓之前，那段黑暗才算得是真正的黑暗。杨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