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来参加联络任务,自然已经考虑清楚,绝对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张海还是不放心地说道:“可是万总宪和孙千总他们说这次的任务很重要,若是完成不好,会影响到整个剿灭倭寇的计划。杨大哥,要不咱们还是别参加这个联络任务好不好?”
“这个恐怕不行!”杨凌歉然地摇头道:“我也不瞒你,我是奉钦差的命令来协调粮草供给,若是失败,我回去交代不过去。”
张海的脸露出失望之色,喃喃地说道:“这样啊,可惜我爹不懂武艺,要不然他老人要是知道这个消息,肯定会亲自带队前往北京协助剿匪的。唉!”
“这位兄弟,你的伤势要紧吗?”杨凌关切地询问。
张海低头看着身的伤口,痛得呲牙咧嘴:“没事,皮外伤罢,过几天就能好。”
杨凌沉吟片刻说道:“我有个主意,可以让你少受点罪!”
张海精神大振地问道:“什么主意?”
杨凌附耳对着张海嘀咕几句,张海顿时大喜:“好主意,我这就回去告诉我爹,他最信任你,只要他老人愿意出马相助,这次剿灭倭寇的胜算至少提升五成。杨大哥,你这份恩情俺张海铭记在心,日后必当厚报!”
杨凌摆手道:“别客气,你先回去吧!”
张海抱拳施礼道:“杨大哥,咱们有缘再见,我先走啦!”
张海说完便转身离开,不过刚转身却又折返回来,从怀里掏出五吊钱塞给杨凌:“这是我答应过嫂子的诊金,请你务必收下。”
杨凌连忙拒绝道:“这使不得!”
张海硬是把钱塞入杨凌的衣袖里,然后匆匆离开。杨凌看着远去的背景,暗忖:“这人的性格倒是直爽,难怪能当百户,嗯,值得深交。”
当初张海夫妇遭遇流民抢掠,正是杨凌率领锦衣卫及时赶到,救下夫妻二人性命,并且还安排人护送他们回乡。张海本人对杨凌极为感激,所以每逢节庆或者重阳、端午之类的节假日都会派人给杨凌送礼。
张海回到北镇抚司衙门,直奔北镇抚司的档房求见孙元化。杨凌的猜测没错,张海确实是想把他父母的遗骨运回老巢安葬。孙元化早年曾是江西盐铁副使,后来因病致仕。如今在东莞县城任职,是个清廉正直的官员。
当听到张海提到杨凌之后,孙元化的眉头顿时微皱起来,沉声道:“这姓杨的小子竟敢擅闯北镇抚司?”
“孙大人误会啦,杨大哥他只是路过北镇抚司衙门,顺道前来探视属下。”张海连忙替杨凌辩解道。
孙元化哼的冷笑道:“路过北镇抚司衙门?哼,本官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孙大人误会杨大哥啦!”
孙元化不屑地反驳道:“你觉得本官会信吗?”
“孙大人,杨大哥确实是为北伐剿匪之事来的,他说这次联络任务涉及的军机,绝对不能泄漏,希望大人通融。”
孙元化盯着张海半晌,忽然问道:“你觉得杨凌有几分本事?”
张海脱口答道:“十分。”
孙元化满意地点点头道:“好,你回去告诉杨凌,本官会尽力配合他的工作。”
张海大喜过望,赶紧躬身道:“末将代杨大哥谢过大人,末将告辞。”说完急匆匆地离开,他还得回去跟父亲商议,看看是否要去援助杨凌。
杨凌站在院子里,目睹着张海的身影渐渐走远,心中暗道:“张百户虽然耿直忠诚,但毕竟是粗人,做事欠妥当。不过他的这份心思,倒是值得结交。”
正在杨凌准备打扫庭院之际,只见两名巡检司的兵丁押着两个汉子走过来,径直推搡到杨凌面前。其中个高个子男子被压趴跪在杨凌面前,满脸愤怒和屈辱之色,显然是不服软,但碍于对方的淫威不敢造次,只能暂时忍耐。
这时,个矮胖子被按在杨凌的脚边,满脸堆笑地道:“杨爷,这俩贼子胆大包天偷盗,小的这就把他们抓来给您处置!”
杨凌抬头打量着这个矮胖子,发现对方长得尖嘴猴腮,看去颇为滑稽可笑。他随口问道:“你们俩谁是贼首?”
矮胖子谄笑道:“小的是,小的姓刘名福财,乃本地有名的采石场主!”
旁边那个壮汉昂首挺胸道:“鄙人赵德全,乃本地有名的捕快,专管缉捕逃犯!”
杨凌不由地乐呵起来,问道:“那我这是在哪逮住你们?”
矮胖子立即拍着胸膛答道:“杨爷,您这是在咱们北镇抚司的北山脚下抓的。”
杨凌闻言不禁愕然,他原来以为这帮贼人是逃窜进山林躲藏的流民,没想到竟然还在北镇抚司的地盘作案。
赵德全见到杨凌似乎有兴趣,立即献媚道:“杨爷,这伙贼子是昨晚才潜入北山,小的正巧巡逻经过,便带人把他们拿下。”
杨凌轻哦地点点头,指着脚下的赵德全问道:“赵德全,我问你,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赵德全毫无畏惧地朗声答道:“回禀杨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