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有三座瓮城,每个瓮城中有两名弓箭手镇守,还有两架投石车和两座神臂弓阵地,共有八百余名守军。
新平堡的守军在昨晚就收到燕山防线失陷的消息,不少人正在惶恐不安地等待消息,当听到有人来攻城,顿时乱做团。
新平堡是燕山防线的核心,这里的防御非常重要,燕山防线失陷之后,新平堡的防务也受到很大威胁,城中的民众开始逃亡,使得城中秩序混乱不堪,到处都能听到哭声和叫骂声。
“官爷饶命,放过我们吧!”
“我爹病重,求求你们,放过我娘吧,我愿意拿钱财孝敬你们!”
在新平堡外,无数衣衫破旧的流民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幼,有汉人也有胡人。
“走开!快滚开!”
身穿皮甲腰挎钢刀的官兵将跪地求情者驱散,然后开始检查登城器械。
“这里是我的,别动!”
“这是我的!”
“快走开,再不走我可就动粗啦!”
官兵在检查登城器械的同时,不停地驱赶着那些试图靠近攻城器械的百姓,这种时候谁要是敢擅闯登城器械,肯定会遭到官兵严厉的殴打,甚至当场击毙。
杨凌和义军看到这一幕,不禁感慨万分,在古代,百姓的生死完全掌握在官府手里,普通百姓的性命根本不值钱。
“真是造孽啊,这帮畜牲!”
陈邦彦看到眼前的景象愤怒地说道。
秦天则摇头叹息道:“没有办法,这年头什么最重要?人命最重要啊,我现在终于明白百姓为什么要反抗朝廷,他也许也是迫不得已,毕竟他不想被人当猪养啊!”
陈邦彦听到这话却撇撇嘴说道:“我觉得未必,百姓要是想反抗的话,完全可以暗中发展私兵,或者悄悄潜伏在某地,等待时机谋反,但是他偏偏选择在这时候反叛,这不是脑袋进水吗!”
杨凌也深以为然,他对秦天解释道:“秦兄,这里面可能有原因,但是目前不便透露。”
这时秦天忽然看到远方的河滩上出现几骑快马,急忙提醒道:“大帅,有情况!”
杨凌扭头望去,只见三骑快马疾驰过来,其中为首的骑士勒住缰绳,翻身下马,快步跑到近前单膝跪倒在地。
“末将参见总制大人,总制大人,末将奉命率部赶赴新平堡增援,请总制大人示下!”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刘子龙麾下的游击将军刘振海,刘振海率部赶到新平堡后,得知杨凌正率军前来救援,便主动请缨前来协助杨凌攻占新平堡。
杨凌点点头说道:“刘将军辛苦你啦!我们刚刚经历过战火,粮草补给困难,需要你的帮助,这样,你率部留在这里,等我们打下新平堡后,你就率部接管这里的防务。”
“谢大人信任,末将绝不辜负大人期望!”刘振海欣喜地抱拳答应道。
“好,我这边会传令给李清扬,命令他率部前来接管新平堡,你们先休整两日,准备好弹药和物资,到时跟我们汇合。”
杨凌说着转身看向陈邦彦,吩咐道:“老陈,这里暂时交给你指挥,我带人先去新平堡附近侦查敌情。”
“大人放心,末将保证完成任务!”
杨凌点头致意之后,然后翻身上马,带着几个亲兵离开,继续朝新平堡进发,他要尽早确认新平堡的防卫状态,以便决定攻打的具体计划。
新平堡位于滦河西岸,周围都是密林,所谓树木遮天蔽日,虽然是夏季,但是在阳光照射不到的阴凉地带,仍然能见到零星的枯叶飘荡,显得颇为荒凉萧瑟,只有偶尔有飞鸟从空中掠过才会稍微活跃起来。
新平堡城头上的守军看到城外烟尘滚滚,隐约间似乎是官兵正朝这边杀来,城内顿时骚乱起来,有人冲到城垛口向外眺望,但是视野太窄,只能模糊地看到城外黑压压的军队正朝这边涌来。
杨凌骑马带人来到城下,看着紧闭的城门和城墙上站岗巡逻的哨兵,立刻拔出佩剑喝道:“攻城!”
随着命令下达,身材矮小灵活的民夫扛起撞城锤、云梯等物件,快速攀爬上城墙,在城墙上和官兵激烈地搏斗起来。
这些民夫在辽东训练有素,武艺娴熟,很快就稳住局势,并迅速地占据城头,控制城墙上的局势。
“轰——”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炮响,守在城楼上的官兵纷纷惨呼倒地,守城的军士惊慌地丢掉武器跪在地上,表示投降。
城头的官兵都是临时征召的壮丁,连盔甲都没有配齐,面对装备精良的民勇自然毫无抵抗之力,很快城墙就落入民勇的掌控。
“大人,敌人投降啦!”
杨凌策马来到城门外,城门洞的守军立即让开城门,将他迎进城去。
杨凌跨过城门走进城里,这时才发现城内已经是人满为患,大街小巷挤满逃难的民众,还有大量的伤员躺在地上呻吟惨嚎,更有不少人浑身血迹斑斑,显然已经奄奄待毙,如果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