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身子如此羸弱单薄，甚至在这寒冬时节，穿着这么薄的衣物！

老爷可知道你如此苛待他的庶子？”

叶方氏厉声质问。

柳娘敛下含笑的眼眸，再抬眼时，里面满是委屈和不解。

“夫人，您冤枉妾身了！妾身没有苛待黎儿！

不信您问黎儿啊！

黎儿你说，姨娘可苛待你了？是自己不愿意好好吃饭，长这么瘦弱怎么还能怪姨娘呢？

再说这衣服，姨娘也不是没让绣娘给你做棉服，是你说你抗冻，不愿意穿的！”

叶舒黎低垂着头，藏在宽大袖袍里的双手紧紧攥着拳头。

“是，姨娘说的话是真的，母亲，姨娘并没有苛待儿子，是儿子不争气，长得并不壮实。”

叶方氏微眯着眼，一点都不相信叶舒黎的话。

“黎儿，如今你父亲不在府里，府里的一切都由我做主，我是你嫡母，我可以替你父亲为你做主。

若是你姨娘真的苛待你了，你可以说出来，我会护着你。”

叶方氏自觉自己做不到对庶子视如己出。

但她此时看着叶舒黎可怜的模样，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有错的是大人，孩子何其无辜。

叶方氏的嗓音仍然透着冷意，但语气很温和。

叶舒黎听着嫡母说的话，明明身处寒冬，明明身体很冷。

但他心里暖暖的，心里的暖意让他喉咙酸涩，眼眶里有什么热热的东西要流出来了。

叶舒黎无声地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点什么。

但柳娘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