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白之冤,性命更是难保。”
陆晚迎呆呆看着眼前人,脑子嗡嗡作响。
高浚已帮夏侯照松绑:“说起来我也是险险将夏侯将军救下来的,要是再晚一些,恐怕已遭不测。”
他说着,手往夏侯照肩膀上一拍:“是吧,夏侯将军?”
夏侯照没抬头,只垂着眼应一声。
当真如此?
那淳于左卫又为何会死?
敖如彬又是怎么回事?
如此漏洞百出的说辞,如何叫人信服?
高旸看向一直沉默的人。
“……太后?”
拦在身前的人早已让开,锦兰也被押跪在一边。
梁婠看一眼众人疑惑的目光,垂着眸淡淡开了口。
“长广王说得不错,太皇太后会借机发难,委实叫人没想到……”
她款款步下台阶,抬眸看向围困的中军:“尔等皆是宫中羽林,本该听命于皇帝,守卫皇城,今日却误信谣言,被人利用,险酿出祸事……皇帝仁慈,现弃械归顺者,皆视为无罪。”
高旸睁大眼,怒不可遏。
似早有预料一般,他已被人捂住口,无法出声。
不消一会儿,有人放下手中的兵器。
一旦有人起了头,效仿之人便络绎不绝。
原本静下来的殿中又陷入一片嘈杂。
弃械跪拜声不断。
别说陆谖一死,他们本就生了动摇之心,就算没有,单以眼下的局面推测,接下来会如何已是板上钉钉。大局既定,又何必再做无谓的挣扎?更没必要因此赔上性命。
高灏瞧着,嘴角隐隐勾出弧度。
他与高浚交换了个眼神,敖如彬与夏侯照指挥着禁军。
不多时,殿中恢复了安静,就连地上的尸体也已被清理掉。
“臣定不辜负太后的深情厚爱。”
梁婠再一抬头,正对上一双目光灼人的眼。
高灏语气亲昵,姿势更亲昵,距离近得几乎要与她面贴面。
梁婠忍着恶心,浅浅笑了一下,偏了偏头。
陆晚迎瞧在眼里气不打一处来,才要上前,高灏却退后一步,转向敖如彬。
“动手吧。”
“等等,”梁婠拉住高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