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兄弟,她没必要撒谎。
可这一世她进宫后就有了身孕,再没射过箭……
梁婠琢磨着怎么圆过去,却听他轻笑一声:“原来如此。”
即便一晃而过,她还是瞥见高灏眸中的嫉恨之色,随之只剩不屑。
梁婠佯装不知。
高灏重重一叹:“臣这位皇兄哪儿都好,唯独可惜从小是个病秧子。”
顿了顿,又是一叹:“皇兄这般短命,真是白白浪费了太后的好颜色,说起来太后还比臣小上两岁,本该做皇后的年龄,却成了太后……”
他看了她一眼,摇头苦笑,不甚惋惜。
梁婠垂垂眼,不复方才猎到猎物的兴奋,跟着低叹一声:“是予命该如此。”
她余光极冷,心里恶心得不行。
高灏目光往她脸上一转,叹了口气:“臣还记得少时,有一年去采青宴,皇兄——唉,具体也不跟您说了,反正就是有个小女娃竟要替他出头,那模样难免叫人笑他甚是无用,不过皇兄素来也算是个有气性的,同我们打了一架,结果被父皇关了禁闭。”
他感慨道:“若非皇兄后来登基做了皇帝,只怕还被关着呢,当然,也恐怕早就……兴许这就是太后方才所说的命该如此。”
梁婠讶然:“予竟不知还有这些事呢。”
高灏淡淡一笑,只道:“可臣从来不会听天由命。”
忽然,他身子往她跟前一倾,凉凉的目光正对上她:“臣觉得,太后与其信命,倒不如试着信臣,只要您愿意,太后也可以变皇后……”
手背一热,有一只手掌覆在她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