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婠驻了足,面无表情地回头看她一眼:“重要吗?”
她略一停,又问:“即便重要,那又与你何干?”
不复方才的礼貌客气,而是冷冰冰的。
萧倩仪愣了愣,虽隔着帷帽,看不见那脸上的表情,但她就是能感觉到轻纱后的眼神,定是极冷。
梁婠侧过头:“谷雨,咱们走吧。”
“是,王妃。”谷雨偷偷松了口气,幸好夫人不受影响。
梁婠欲言又止,平时,他们是不叫她王妃的。
但谷雨的心思,她又岂会猜不到?
摆明是故意叫给萧倩仪听的。
其实,大可不必。
谷雨不算刻意地往那张惊讶不服气的脸上扫一眼,抱着怀中的锦缎,头也不回地跟上去。
马车上,梁婠摘掉帷帽,拿了小扇轻轻扇着。
这么热的天,戴这么个东西确实闷得慌。
若非想着还礼,倒也不必亲自出这趟门。
谷雨直勾勾盯着梁婠:“夫人,奴婢觉得您真是同从前不一样了!”
想当初,那曹氏没少给夫人添堵,奈何夫人一味忍着、让着,害得他们几个干着急。
今天,她生怕夫人着了萧氏的道儿,幸好、幸好……
梁婠瞧着谷雨悻悻的模样,不由一笑:“今非昔比,那自然是不一样的。”
她也不再多说,扭头看向窗外。
那时,一心惦记着报仇,本就没打算与他长久在一起。
离开,不过是早晚的事。
而现在……
她抚着手边柔软的锦缎笑了笑。
日暮西斜。
马车刚一停稳,有人忙忙迎上来。
“夫人,您可算回来了,殿下还说要派人去寻您呢!”
来人小心接过谷雨手上的锦缎。
梁婠提起裙摆下车,不经意一瞥,不远处停着一辆不算太华丽的马车。
“来客人了?”
来人重重点头:“正是,还是位贵客。”
谷雨拧眉:“什么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