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气:“大仁大义?她现在尚是齐国皇后,如何能再嫁与殿下为妻?一女二夫?这般不知廉耻,竟还敢说大仁大义!”
陈德春见他火气越燃越旺,唯恐闹出更大动静,只好安抚道:“公孙大人还是稍安勿躁,凡事皆有定数,倒不如顺其自然——”
公孙叙瞪圆眼珠:“顺其自然?”
事态如此严重,还能顺其自然得了?
陈德春往青庐方向看一眼,回头低声道:“殿下也就能欢喜这几日吧。”
公孙叙一听这话,不由吃了一惊:“你这是何意?”
陈德春垂眸摇摇头,并不多言:“你且看着就是了。”
说罢,转身往青庐去。
公孙叙回过神,一把将人拽回来,不依不饶。
“你这老匹夫,休想几句话将我糊弄过去,今日不说个明白我岂能让你蒙混过关?”
陈德春皱眉:“老朽什么也不知道,如何同你说个明白?”
他小眼睛一动:“不过,有一事我倒是可以跟你说个明白。”
公孙叙疑惑:“何事?”
陈德春笑眯眯道:“我倒是明白,殿下当日为何带我去晋邺,而非选择带你。”
公孙叙没好气:“你有这愚弄我的心,还是好好想想该如何跟主上解释吧!”
话毕,一甩袖子大步离开。
陈德春敛了笑,望着他的背影,表情严肃起来,有些事就怕旁人掺和,不掺和倒无事,一掺和必定适得其反。
他重重叹口气,跟上去。
交拜仪式待到黄昏才进行。
公孙叙再不情愿,还是板着一张脸参加,他不愿往前站,只站在人后。
陈德春是与宴人中最高寿的,眉开眼笑地主持着婚礼。
新人拜完天地后,再拜的不过是几个无字牌位。
“夫妻对拜……”
堂前的一双人,对着彼此深深鞠了一躬。
梁婠余光看见对面望过来的眼,深情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