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着过下去?”
萧倩仪抹掉眼泪,咬牙抬头:“不,我天天都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
转而想到自身的状况,声音又弱了下去:“可我现在又能如何?”
梁婠静默许久,心中已有了计较。
“能如何,得先试试才知道。”
从帐子出来后,梁婠捧着瑶盘往回走。
原先以为宇文珂将她看得很严,今日一看,除了冯倾月的阻拦与干扰外,显然也是萧倩仪认命了。
这也怨不得萧景南说,萧倩仪一直不肯见他。
梁婠埋着头,余光往里道路两旁瞧着,今天留在营中的人不多,想来是被宇文珂带出去了。
一边走着一边打量。
不想刚一拐弯,不远处有人一身戎装迎面走来,那昂首阔步、风风火火的样子,正是宇文珂。
他这是要去哪儿?
可不管去哪儿,若是他们这般撞上,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必得前功尽弃。
梁婠急得往两边看,只想找一处能藏身的地方先避一避。
可两边都是营帐,正犹豫着钻进哪一个,不想手腕一紧,身子歪歪斜斜的就被人拖拽进一个帐子。
梁婠躲在帐内,眼睛透过缝隙,紧紧盯着路面瞧。
他们说话声越来越近,直到宇文珂带着几人从帐前走过,她才悄悄舒了口气。
再转过身,萧景南与她保持两步远。
“您这么做真是太冒险了。”
梁婠点头笑一下:“杀他,本就是件冒险的事。虽冒险,却值得。”
萧景南扫视一圈,从袖中取出一封信,双手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