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常山王死了,兰陵公主也死了,高潜留了冯倾月一命,将她送去军营……”
宇文珂紧抿着唇。
梁婠坦言:“我也不瞒国公,她与我是有些旧仇宿怨。且不说她想借着你的手杀我,就说做你的姬妾总好过继续当——以色事人终不是长久之计,她想给你诞下子嗣,求一个稳定,也是人之常情。”
“女子有孕后,不能行亲密之事,对于国公身边旁的姬妾,她或许不在乎,但我,她定是不许,新仇旧恨的,”梁婠叹息一声,“我理解。”
宇文珂一言不发地睨着梁婠:“皇后娘娘还真是以诚相待。”
他今日穿得依旧是戎装,又因人生得虎体猿臂,愈显得他粗犷魁梧,加之一双虎目炯炯有神,压迫感十足。
梁婠清楚,她说的这些,宇文珂未必全然不知。
无论他知不知,她都只当不知。
无论他想不想听,她都得据实已告。
在他眼里,她与冯倾月并没什么区别。
梁婠没接他的话,稍作沉默,又道:“据这一天一夜的观察,我到底与国公不合适……昨晚说的话,就此作罢。国公帐下拔得头筹者,定然也是骁勇儿郎,我想了想,也是愿意跟随的。至于国公,我们不如重新做笔交易。”
宇文珂挑起眉梢,很是意外。
梁婠再出大帐时,头顶满天繁星,一眼望过去,营中篝火点点,火苗很旺。
是不会迷路的。
一路行去,听得不少声音,宇文珂是不怎么约束帐下兵士的。
忽然,有人拦住了她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