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彼一时,此一时。他若不堪一击,那也是他命该如此。”
梁婠没说完,抬手饮下杯中茶,再看她。
“既非良人,那也勿怪我凉薄。”
冯倾月半信半疑瞧着,从前她定是不不信的,可如今真是说不准。
演武场上,她不在乎旁人的死活也罢,可没想到竟连梁婧及薛氏的人也不顾。
杀起人来眉头不皱一下。
心中又隐隐觉得不对。
“我怎么记得在诏狱里,高潜当着你的面扬了陆修的骨灰,那时你好像痛不欲生啊,还要自尽的……”
梁婠摇摇头,慢慢勾出一个笑:“你难道不知男人天生都是猎人吗?有些人啊,他不是真的喜欢你,只是享受狩猎、驯化的过程罢了。”
“何况身居高位者,什么样的柔情似水、千依百顺没见过?”
“如果你真想让他为你所用,就决不能事事顺着他。”
梁婠站起身,静静笑着看她:“糖是你给的,伤还得是你给的。”
冯倾月瞳孔一缩,怔怔望着眼前人,心里陌生得不行。
她缓了缓,冷冷看着她:“你为何要跟我说这些?”
梁婠坐去铜镜前,解开发带,拿起梳子一下一下梳着,镜中的眉眼极冷。
“我只想告诉你,征服一个男人,从不是通过用卑劣的手段去陷害或打压另一个女子来实现的。”
昏暗的帐内陷入沉静,唯有案几上的烛火摇曳,晃得人面目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