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一直关在诏狱,后来,高潜让她去了军营,去年冬天时,军中报来的消息,说她病死在营中,可不知怎的竟成了宇文珂的姬妾,我想宇文珂之所以怀疑你的身份,也跟冯倾月有关——”
他声音低哑。
“婠婠?”他手臂将她拢得紧紧的。
宇文玦:“庆川。”
宇文玦沉默着,没说话,也没松手。
再看宇文玦脸上不见半点惊讶,想来他也猜到了。
她垂下眼,不知怎么说出口。
他往里挪了挪,给她让出位置:“快躺着歇一歇,你说的事我心里有数。”
她还要再说,手却被宇文玦捏了捏。
梁婠叹息一声:“当我站在演武场的时候,看着那么多的俘虏,我才真真切切体会到你当日在屏州城的心情。”
宇文玦微微颔首,并没多言。
宇文玦盯着起皮的唇:“你先饮。”
梁婠疑惑看他。
梁婠不知道对于周君来说,宇文玦算什么,怕也只是用来掣肘宇文珂的工具。
宇文玦拉住她的手:“怎么了?”
谁的命不是命呢?
还有演武场上齐国的百姓和兵士……
他身上这么多伤,是该好好休息。
梁婠心里很堵:“她内力尽失,以后也不能再练武了。”
梁婠蹙眉点点头,治灾的事还要继续。
宇文玦盯着她,眉头微微一蹙。
思及此处,越觉得对外时应该用现在这张脸。
梁婠一愣,看到他的目光,心下了然,也不再推让,饮了两口再给他。
宇文玦沉吟一下:“好。”
梁婠叹口气,又道:“谁想竟将你推进一个新的险境,这北周亦是凶险,你不怪我当初擅自替你做主就好。”
冯倾月……
想到那么多人就这么死了,心像破了个大窟窿。
可是他们没有上岸,而是换了另一条大船。
心思动了动,留在汾河沿岸也好。
梁婠皱眉看他。
梁婠从他怀中退开,焦急看他。
宇文玦:“她应是被宇文珂抓去了。”
梁婠头皮一阵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