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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儿跑得飞快。
梁婠被颠的七荤八素,后背的伤口只怕要裂开了。
她吸着气,大喊:“能不能歇歇?”
危月回头看一眼,确实没有追兵,不禁有些意外,再看身前的人坐立不安,提着她跃下马。
他扬了扬眉梢:“妖女,你们的皇帝还当真是对你言听计从。”
梁婠后背的伤口又疼又痒,想挠又不敢挠,没心情理会他的挖苦讽刺,吸着气咬牙。
“怎么?方才没趁机要些金银财宝、讨个官职,后悔了?那简单啊,你把我送回去。”
危月冷哼一声,目光放肆打量她:“你说说,你到底有何本事?”
梁婠忍着难耐蹲在地上,闷声闷气的:“本事可能有一点儿吧,就是不知对你管不管用?”
危月愣了愣,耳根脖颈蓦地烧了起来,想说的话莫名堵了回去,恨恨骂了一句:“妖女!”
再瞧过去她低着头,正脱着鞋子,脸烧得更厉害了,恼道:“你在作甚?!就没见过你这么,这么不知羞的!”
危月背身站着,一颗心咚咚跳不停,提剑的手心汗津津的。
梁婠吸着气瞪他一眼,脚上几个水泡全破了,如何都得买双鞋子换上。
“命都马上没了,还顾得上啥叫羞耻?”
她套上鞋袜站起身,径自爬上马,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看他:“走吧。”
危月回头看她:“方才明明他们可以救下你,你为何执意要跟我走?”
梁婠稍稍有些惊讶,随即默了默,淡淡道:“因为我要去杀了你的主子。”